要钱,是想安抚他,告诉他我不是要跟他抢地盘。没想到这是一个套,等我去求他,他就顺势收了我们咖啡馆。”
“你可以不答应。”
“不答应?”老三冷笑,“他不是很直白地威胁我了吗,董事局迟早要扔掉咖啡馆。”
阿达头脑都被绕晕了,“如果他能控制董事局,那么直接抽回投资在咖啡馆的资金就好了,还要那么麻烦做什么?”
“那就没什么好玩了。你看他养狗,是养来看门的吗?是养来表现他的手段有多厉害。控制、虐待,看别人为了他一个反应要生要死,他最高兴了。再说董事局听他的,我可不一定听董事局的,就算真要撤资,他拿不准我后面有多少实力,万一撤了资我还活得好好的,那他就再没有办法控制我了。”
阿达看了老三一会儿,道:“要我是你哥,我不会这么做。”
“你是正常又正直的大主厨啊,我哥是个憋了几十年的神经病。”
“不是,你哥很聪明,”阿达一针见血,“他要不是觉得你很危险,就不会后面搞这些事——你不就是要跟他抢地盘吗?”
老三被阿达拆穿了,嬉皮笑脸道:“不敢,我现在拆东墙补西墙,吃了这顿没下顿,哪里能跟他抢。”
阿达抱着老三的脖子:“你哥不了解你,要是我,我不会随便参股进来。他能不能控制咖啡馆不好说,整个班底都是你的,老罗是你的人,而且我不会听他支配;看起来是他吞了咖啡馆,其实是你用一条丝巾,换了他几千万。不对,你连丝巾都不舍得给他。”
老三歪头轻轻一笑。阿达虽然敦厚,但脑子比谁都清楚,这事权衡利害,反倒是苏君鸿要冒的风险更大,只是他生性自负,对老三又有微妙的控制欲,才一头栽了进来,
“别说得我有多老谋深算似的,我压根儿没想到他那么狠,上来就要我的家底。不过他来就来吧,钱到手了,就可以变很多戏法。”
阿达摇头:“他进来了同样可以变很多戏法,要比谁的手段更脏,就没完没了了。”他实在不想咖啡馆变成他们两兄弟的角力场,两人都不是善类,不知道会闹出多少事。
老三安抚似地抓住阿达的手,在那残缺的小指上摩挲:“我要想跟他耍坏,当初我就想办法进集团里了——在权力核心外,能玩出什么花样?我跟大哥二哥,说白了,没什么深仇大恨,我不想花时间跟他们斗来斗去。阿达,我做这些是自保而已,他要不来招惹我,我他妈肯定躲得远远的。”
自保?阿达不知道要不要相信老三。他在社会浮沉多年,很了解生存和侵略之间,界限是非常薄弱的,那些声称自己只是为了活下去的,不自觉就会把生存无限放大,盖过了理智、伦理和规则,甚至盖过了活下去本身。他知道在“活下去”的底线上,人的状况是多么凄惨,没有人愿意停留在这上面。老三聪慧有野心,畸形家庭的心结缠绕着他,他要的只是“自保”?
老三见阿达脸色凝重疑惑,又加码道:“我跟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好好做咖啡馆;这是我们的心血,以后我俩养老就靠它了。”
老三的眼睛里水乎乎的都是光。阿达抵得住老三的话术,却从来挡不住他的情意□□。养老什么的,阿达知道老三不是认真的,但也忍不住心里一甜。
他琢磨,苏老大入股的事大概已成定局,要他放下老三不管,到底不太忍心。而且现在咖啡馆状况良好,他付出了够多的努力,该拿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