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鬼鬼祟祟,问道:“你妈妈在这里藏了金条吗?”
柜子深处传来老三模模糊糊的声音,“比金条还贵重,她的青春。”
“啊?!”阿达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中等大小的木箱子,掀开了。箱子里整齐地叠着女人的用品,手绢、丝巾、银耳环、皮手套、蕾丝手套等等,虽然款式不时髦,但都精雅优质。
老三抽出了一条桃红色的丝巾,怀念道:“我小时候,妈妈时常戴这条丝巾,我最喜欢这丝巾扎在她头发的样子,那时候所有的阿姨和姐姐都染头发,只有我妈妈的头发又黑又软,配这个颜色特别好看。”
“你妈妈年轻时候用的东西,保存到现在?”
丝巾柔软丝滑,带着绿色滚边和格子暗花,娇美而庄重。“她不舍得丢,丢了再买新款,也装扮不出那时候的模样了。”
阿达见老三把丝巾折叠起来,攥在手里。老三和母亲眉目相似,但毕竟男子轮廓刚硬,不像母亲秀丽娇媚,眸子流转间风情灵动,阿达心想,他妈妈现在也很美,年轻时一定更是美得无往不利,以至于她跟粘在蜘蛛网的小虫似的,怎么都挣不脱旧时光的辉煌鬼影。
“你拿这个做什么?”
“漂亮啊。你等一会儿,我换件衣服就走。”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回去了下榻的酒店。阿达一边走,一边忍不住瞟向老三。
老三微微扬了扬头:“怎么了?”
阿达:“你去见你哥哥,为什么穿成这样?”
老三西装笔挺,穿得优雅讲究,那块桃红色的丝巾,被折叠成男士领巾的样式,搭配着穿在衬衫领口里。老三本来就标致,打扮起来更是风流俊俏,只是这条丝巾实在太脂粉气了,阿达从没见老三穿戴过这么花哨的东西。
“我大哥喜欢啊,我跟我妈妈越像,他就越高兴。在他眼里,我必须跟我妈是一类人,这样求着他,他才有兴奋感。他跟老二不一样,老二是个假绅士真布尔乔亚,肚子里都是账本,你踢踢老二屁股也没事;我大哥是个真绅士,”老三的语气认真起来,“阿达主厨,跟真绅士,要讲真规矩。在他眼里,我这样的人就该混吃等死,不能太有出息,要不这个世界就乱套了。我做的事情已经惊动了他,要是他开始防着我,那就什么都完了。我们俩一会儿得老老实实、正正经经的,千万别玩什么花活儿。”
阿达没怎么听懂,就是觉得不爽兼怪异,老三“老老实实、正正经经”,就是穿成这样来取悦他大哥?
“你穿这样就不太老实。”
老三笑了,逗弄道:“是吗,那我漂不漂亮?”
阿达打量老三。他不能欺骗自己,老三长相举止都不女性化,偶尔娇媚一下,对他却有一万点的杀伤力。他心猿意马,点头道:“漂亮。”
老三见走廊上没人,搂着阿达的腰,抚弄着阿达衬衫的领子,轻声道:“我漂亮?这是用来坑人的。对你我不玩这些。但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阿达立即道:“好啊,圣诞节你要什么礼物,我送你黑丝袜怎样?白的也可以。”
老三乐了:“行,你要我穿着水手服呢还是蕾丝裙?”
阿达不答,抱着他的脸亲了过去。阿达的吻从老三的嘴一路攀爬到耳垂。老三忍不住扬起了头。丝巾上的花香袭向了阿达的鼻端,是衣柜里的香薰,俗艳浓烈,却让阿达无法自持。
他吻向了老三的脖子,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