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属于东山人,它只属于玉家,只属于那个叫玉茗湛的人。
不破不立,那时候玉响才知道,原来玉茗湛当初的那句话竟是这个意思。
他不是没有保全东山,而是撵走了心早已不属于这里的那些人。
当然这也都是后话。
话说东山最近又在炸山了,那座山恰好又距离玉家大宅所在的那座山头不远。玉老夫人被吵得厉害,玉茗湛便索性把老人家接来了市区住一些时日。
这天玉响正在玉茗湛的书房里做账。
别看就这么一个宅子,每月的开支也是相当惊人的,单只那些佣人的工资就好几万了。玉老夫人又一直唠叨 “勤俭为本,自必丰亨,忠厚传家,乃能长久。”,要他每天都好好的记账,每笔添减都得有个清楚的说法,每一季还要递给她核查。
玉响不敢有丝毫怠慢,每天都兢兢业业的记下每一笔开支,到了月末算账发现倒确实是能省下了一大笔钱,至此玉响对玉老夫人是越发敬畏了。
“响少爷,外面来了一位客人,说是找老夫人的。”这时邓叔敲门进来说。
“找老夫人的?是什么样的人?问过老夫人了吗?”玉响不甚在意的问。
自打老夫人被接过来之后,闻风而来着实不少,单只那些从东山搬过来的人,就几乎每天都有人过来拜访。今天大清早来的就是七叔公老两口。
因为大儿子玉潭在政府里工作,在东山的时候七叔公家的条件一直就比别人家好。可惜玉潭在两年前回东山的时候,在跨湖大桥的桥头因为车祸去世了。
而可笑的是,那座大桥,当初还是七叔公发起建造的。都说修桥必死人,那老头大概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个死掉的会是他的儿子吧?
也不知那时他有没有稍微后悔过。
和东山的其他老农一样,七叔公除了种地啥手艺都没有。到了s市这边没有任何收入来源,老两口就一直靠玉潭养着。他的其他几个儿子还有下面的孙子又都是不争气的,因而玉潭一走,这一家子也就一下子落魄了。
他的大儿媳妇手里也许还有些钱,可是她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但凡有点良心的都不敢去指望她那点钱。
七叔公今天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希望玉茗湛能帮帮忙,给他那老大不小的大孙子找个体面点的工作。s市这地方的闺女一个个眼睛全长在头顶上了,没钱没车还没个体面的工作,单就只有那一套安置房,而且位置还那么偏远,想娶个像样点的媳妇,实在太难了。
“那人说他姓柳。还没有打电话问过老夫人,不过那人说老夫人听了他的姓一定会见他。” 邓叔立在一边对玉响这样说。
玉响抬起头,心里有些意外。“柳”这个姓因为柳大那一家子,对玉响来说也是相当敏感的一个姓。不过他也知道柳大那一家子如今都那样了,不可能有人会跑来自讨没趣。
“既然他那么说你就先去问问老夫人,如果老夫人要见就把人领进来,如果老夫人不见,就把人好好的请离开。记住,千万别动粗。”玉响说,“不然万一传出去了,伤的还是你们小少爷的脸面。”
邓叔恭敬的应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就在这时玉响接到了玉茗湛的电话。
“是我回去接你还是你自己过来?”连个“喂”的开头都没有,玉茗湛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