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顾及,此时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要杀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毁了她一生的男人。
“这事虽说我也有责任,但我觉得我的责任不大。”玉茗湛贴近她,抓着她的一只手,翻来覆去的看她指尖修的很漂亮的指甲。
指骨被他捏得生疼,疼的眼泪都止不住掉下来了,王雪平生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因为身体自幼羸弱而被她嫌弃过的男人,竟然拥有不输于任何男人的力量。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眼泪滑进嘴里,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玉茗湛像对待宝物一样轻柔的抚摸着她的指甲,貌似很好奇的轻轻捏了捏,然而王雪不但没有感觉到半分温馨,反而只觉得脊柱一冷猛然打了个寒颤。
有那么一瞬,她以为他想生生拔了她的指甲。
“作为一个女人,你可以不做贞洁烈妇,可最起码的矜持你都没有。半个月不到就被人搞到了手,”他回眸看着她的眼睛,唇角微勾,声音很温柔,然而说出的话却残忍到极致,他说,“承认吧,你就是个当妇。”
王雪瞳孔猛然一缩,极致的愤怒让她一下子就挣脱了的桎梏,抬手冲着玉茗湛的脸就是一巴掌。
然而她始料不及的是玉茗湛的动作竟然比她还快,一巴掌将她掀翻在地,力道之大甚至还迫使她滚了两圈。
玉茗湛站在原地冷漠的看了她好一会,对邓叔说:“我玉家岂是什么人都能闯的?报警。”
邓叔应了一声,玉茗湛又冷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上楼去了。
玉茗湛回到卧室时玉响已经洗完了澡坐在沙发上擦着头发看电视,见玉茗湛进来他抬头问:“人呢?走了?”
“嗯。”玉茗湛径直走到他面前,扭过他的脸检查他脖子上的血痕,所幸就只是出了两点血珠,但已经凝结了。
“都是你惹的风流债。”玉响懒散的歪在沙发上,把腿搁在他腿上,笑道。
玉茗湛顺手给他按摩起小退到脚底的穴位:“她算哪门子的风流债?不过是两家长辈随口那么一说罢了。”
玉响眼睛看着电视没有说话。
玉响没想到时隔将近两月,再见到玉咲时他竟然已经从厂里辞了职。
“上工的时候不小心打了个盹,出了点小事故,然后就被扣了半个月的工资,小组长也没了。”玉咲垂着头说。
他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接连的打击他似乎有些承受不住了。
“我还是想去玉江堂叔那打工。”他对玉响说,“我没文化没学历也没技术,就空有一身力气,在厂里这辈子大概都不可能出头了。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还是堂叔那比较适合我。”
玉响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玉咲说的没错,他只有初中文化,想要在厂里混出名堂确实不太可能,反倒是打架他却是可以一个抵好几个,所以比起工厂十里红灯确实更适合他。
“你爸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他不会同意的。”玉响说,“那里鱼龙混杂,没你想的这么光彩也没你想的这么好混,你走着路都有可能被人捅刀子,然后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堂叔跟我说过。”玉咲摇摇头,“可我现在面前就只有三条路。回厂里窝囊的过一辈子。回东山……东山已经开始拆迁了,都不知道那里的农田和果园还能长几年,我还回去做什么?所以我想来想去,最后也就只有跟着堂叔那一条路了。”
“哥,”玉响刚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