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玉响不无担心的问。他不想让玉茗湛担上弑父的罪名。
“那样的话,就是天要他死,我能有什么办法。”玉茗湛冷漠的说。在电脑屏幕的光线下,他的眼睛特别透彻,透彻的如深冬的寒冰一样。
看着这样的玉茗湛,玉响莫名心生一股悲哀。他一把抓过玉茗湛的手机,给刚才那人打了个电话:“你们留一个人远远的看着他,别让他发现,也千万别让他死了。”
挂断了电话,玉响才发现玉茗湛在看着自己,他眸光温柔的冲着自己笑:“没必要这么做。你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那种程度,那人还死不了。”
玉响靠在玉茗湛身上:“我怕他们没有分寸下手太重。”
玉茗湛摸了摸他的头,吻了下他的脸颊,便没再说话。
话说当天晚上酒店里的玉佩雯过得也着实不好。
她做了整夜各种光怪陆离的噩梦。
她梦见她弟弟玉东财突然回来了,他坐在屋里跟她说话。然而窗外的瓢泼大雨中却站着另一个玉东财,那人穿着一身红衣,趴在窗户外她拼命的喊着她,而她明知面前这个弟弟不对,但她哪里敢去开窗把外面那个放进来?
隐约间玉佩雯知道自己是在做噩梦,她想强迫自己醒过来,然而却怎么都睁不开眼。
转瞬她又梦到玉响死了,她哭得撕心裂肺找遍了家里所有房间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个孩子,但他知道玉响死了。
然后她听到还是八九岁的柳晚烟跟她说:“妈,茗湛哥把哥的尸体带走了。”
玉佩雯梦到自己慌忙往山上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肺里被灌进去的空气撕裂得火辣辣的难受,然而她却顾不得那许多了,她只想去质问小少爷凭什么把她家的响子带走,他凭什么?
然而无论她怎么跑,眼看着山上那大宅子就在眼前了,她却怎么都到不了。
终于跑不动了,她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石阶上,哇的一声放声哭了出来,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玉佩雯哭着哭着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然而过来后梦中那痛彻心扉的滋味却还在心里徘徊不断。
然而她还未来得及擦掉眼泪,隔壁床上传来隐约的抽泣声一下子就冲散了她所有的伤感。
玉佩雯慌忙下床走过去掀开柳晚烟蒙在头上的被子,一摸她的额头,这孩子果然是在发烧。
可是这里人生地不熟的,玉佩雯一下子就慌了手脚,下意识就想给玉响打电话。
然而猛然想起白天玉茗湛那冰冷的眼神,手指放在数字上便怎么都按不下去了。
看着烧糊涂了的柳晚烟,犹豫了一下,玉佩雯还是拿了钱出去买药。
找人问了附近的药店,走到酒店外,大城市辉煌的夜晚猛然映入眼中,那耀眼的灯火让她有些头晕目眩,同时也瞬间放大了举目无亲的那份惶恐。
多年的依赖已成了习惯,她下意识的就有种立刻退回酒店去给玉响打电话的冲动。但咬了咬嘴唇,她终究还是忍耐了下来,死死攥着口袋里的钱,紧贴着路边往药店的方向走。
突然被人撞了一下,她忙连声道歉。
对方并未在意,摆摆手拉着同伴走了。
玉佩雯又往前走了两步不自觉地回头,刚才的那两人这时却在路灯下拥吻,玉佩雯一下子就愣住了。
那两个人,都是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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