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次日太阳升起,他身上裹着件女式羽绒服,周围散落着一些衣服,甚至还有女式内衣,这显得他尤为狼狈,简直就像个流落街头的乞丐。
大门从里面吱呀一声被推开了,玉响从里面走出来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掏出手机冲着郑睿咔嚓咔嚓拍了两张照,对快门声特别敏感的郑睿一下子就睁开眼跳了起来。
“东华前董事长流落街头,也不知道够不够当头条。”玉响晃了下手机嗤笑。
郑睿瞪圆了一双老眼,老脸气成了紫猪肝:“你!你!”
“你在这里太影响我家门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虐待老人呢!识相的就滚远点,不然,我就把你这照片发出去。”玉响冷笑。
郑睿怎么样都无所谓,但他赖在这里肯定会影响玉茗湛的名声,玉响是绝对不会让玉茗湛平白背上不孝骂名的。
然而无论玉响怎么威胁,郑睿终究还是赖着没走。
杨家恨他恨得咬牙,杨家的手段他也很清楚,只要他敢离开这个大门,那他也就只有一死了。
玉响从来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让人强行拖都拖不走。偏偏他还是玉茗湛他爸,就这么扔在家门口不管,万一被人看到回头还不知怎么诟病玉茗湛呢。
没办法玉响只能让他进家门。
不过他可没心思去招待他,因而只是让他进门后就撒手不管了,大宅里的佣人窥觑着玉响的脸色自然也是不敢多管闲事的。
郑睿尴尬的站在院子里,除了昨天他从来都没来过这个宅子,里面的构造他不熟。没有佣人引路,他不敢随便走动,更何况他每动一下,这里的佣人全都用防贼似的眼光偷偷的看着他,这让他全身都不舒服。
午饭的时间点没人来招呼他,晚饭也没人招呼他,他能见到的每个建筑的门前都有人守着,不让他靠近。已经饿了整整一天一夜的郑睿没办法只能空着肚子在园子里吹着冷风乱逛,这一逛就逛到了晚上。
虽然他运气比洪三姑好,天没下雨,但架不住他这二十多年来日子过得太舒服。
也就这两天他就一下子病倒了,而且病的还不轻。
偏偏玉响让人叫来了救护车,他却死活不愿上。
他心里清楚,到了医院也就到了杨家手里,那他还有活路?
郑睿已经烧糊涂了,满嘴说着胡话。
玉响裹着小被子似的披风站在边上看着医生给他打吊针,突然开口说:“扎重一点,最好多扎两针,这人皮厚实,不怕疼。”
刘医生听着,抬头瞥了他一眼,都无语了。
刘医生给郑睿打了针后就走了,玉响立刻招来邓叔,说:“刘医生说他最好多吃点清淡的,以后每天就只给他咸菜和白米粥,一点油腥都不能有。”
邓叔立刻点头:“哎!”
玉响回头瞥了眼郑睿从被子里露出的花白狼狈的老脸,又回头吩咐:“他喜欢安静,让大家都离这远点,不许靠近。”
邓叔愣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哎!”
从当天晚上开始,之后郑睿着实体会了一把即使生病都没人理会的滋味。
从屋后的小房子里出来,刚走到小洋楼门口便遇到了玉茗湛的车。
玉响裹着披风走过去,笑问:“怎么这么晚?不是说今天会早回来吗?这都几点了?”
玉茗湛从车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