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阴沉沉的,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
高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为什么会突然就不见了,手机也停机了。”
李梦樵嗤了一声:“忘恩负义白眼狼,没有你他能考上狗屁大学?!连个谢谢都没有,真特么不要脸。不过人各有命,你以后别老操心别人的事了。”
高晁听了忍不住笑:“亲爱的李,你现在还真的信命了啊。”
李梦樵也笑了。有的事,一半是缘分,一半是人为,互相作用之下,就演变成了奇妙的人生。
晚上高晁睡不着,拿起手机拨通了池久的号码,话筒里很快传来机械的人工女声,这个号码已经停机了。他凶神恶煞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愤愤地把池久拖进了黑名单。
“这是咋地了,”高晁跟统哥嚷嚷,“一个两个的都玩失踪,不约而同嫖到失联吗?我擦,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没有一个靠得住,我跟你说嗷,统哥,你可别给我突然一声不吭就跑了,不然我恨你一辈子!”
统哥:“干哈啊,急赤白脸的,跟谁俩呢!我是那种统吗?我告诉你把心放肚子里,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
高晁被逗笑了:“别用东北话说这么深情的句子好吗,降低煽情效果一百倍。”
跟统哥贫了半天,高晁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但还是架不住失落。大项也就算了,池久真是让他无发可说。那些好哥哥的温柔果然都是惺惺作态吗?就这么跑去国外了,都不跟人家说一声、见一面,真叫人越想越心塞。
高晁在失眠十八分钟后,进入了睡眠状态。然后就开启了造作的大学生活。
回到家的吕春望感觉空落落的,池久不在家也就算了,那就是个捂不化的大冰块,有他没他家里都差不多,但高晁这么一走,顿时冷清许多,叫她感到很不适应。
前阵子池依山又有了新爱好——瓷器,兴冲冲跑去瓷器之乡玩泥巴去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其实吕春望知道他是在因为池久的事难受,但还是很气,凭什么你老是不着家、到处玩耍,本少女今天也要玩失踪,看你怎么办。
眼看着池依山下班的时间就要到了,吕春望藏进了地下室,把手机调成了飞行模式。
地下室里闷热潮湿,她在阴暗的光线里摩挲着手机,眉头一点点皱起,犹豫许久打开邮箱,点开了让她做了好几天噩梦的照片。
虽然拍摄时光线很暗,那个亲吻高晁的人也只有个模糊的侧影,可哪有当妈的会认不出自己的儿子呢。收到照片的第一眼,吕春望就认出了池久,当时她的心脏好像突然被一只手狠狠捏住提起,血液都凝固了。
在池久很小的时候就展露出了与同龄人不同的成熟和聪慧,吕春望和池依山特别高兴,觉得他们的儿子是个天才。可是后来,池久不正常的地方逐渐暴露出来,他不会哭,不会笑,没有同情心,也没有亲情,好像是个没有心的人。
他们带着儿子去看心理医生,听到确定的答案后心沉谷底。作为父母,其实他们不求儿子有多聪明、多厉害,反倒是身体健康、快乐幸福就足够了。然而这个孩子却异于常人,甚至很有可能成为一个可怕的人,这让夫妻俩忧心不已。
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池久还是跟原来一样,倒是学会了如何揣摩人心,按照别人的期待来表现自己,虚伪的微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