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不喜的气质又增添了几分古怪。
他从不主动跟人说话,时不时迟到早退,对老师也是一样视而不见。同学们说项野阔早早就混社会去了,天天都在打架,身上都是伤。
日子一长,高晁也就不去想他了,直到又一次考试之后,班主任把高晁叫过去,先是批评他不关心同学,扶贫对象考得奇差无比,拉低了全班平均分,这其中就有高晁的责任。
然后班主任说项野阔的家长没来参加家长会,也联系不上,让高晁把他的卷子送到他家里,顺便告诉他爸,项野阔在学校表现很差,巴拉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没一句好话。
高晁眯着死鱼眼,辩解了几句被班主任驳回,只好拿起项野阔的卷子,拉上小李去了项野阔家。
路上李梦樵说报仇的机会来了,让高晁把班主任的话再添油加醋扩大十倍,看项野阔那小子还嚣张得起来不。
高晁也和复杂的眼神。
李梦樵扯着高晁出去,问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假传圣旨。高晁说你不觉得项野阔他爸很吓人吗,感觉随时会动手打人的样子。
李梦樵摇摇头:“你就是爱多管闲事。”
高晁嘿嘿嘿地笑了几声。他知道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又没人愿意帮助自己的滋味,如果不是遇到了现在的爸妈,他可能也会过得很惨。他跟项野阔又没有深仇大恨,说个善意的小谎而已,对谁都没坏处。
之后项野阔在学校见到高晁还是不说话,眼神非常复杂,好像他俩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一样。高晁受不了他这个幽怨的眼神,直截了当地问他,到底要不要跟他补课。
项野阔没吭声,高晁也是无奈了。不过第二天大项同学给高晁买了核桃牛奶,说不会让他白教的。
高晁对核桃牛奶不感兴趣,但没有拒绝,收下了这寒酸的学费,开始利用放学之后的时间带着项野阔一起写作业和补课。
给别人讲题其实是很有成就感的,就是学生太沉默,他啰嗦半天就得到一个“哦”的回应,突然就很理解老师提问后全班无人举手全部默默低头的感受。
但他还是很尽职尽责地把该讲的都给项野阔讲了,至于对方听懂了多少那就看他自己了。
一次数学测验过后,高晁惊喜地发现项野阔做对了近三分之一的题,比他本人还高兴,拉着他和小李去食堂吃了顿好的。
高晁说:“大项啊,你很有潜力嘛,这样下去等高考的时候说不定成绩会很好呢。”
李梦樵说:“我靠,这次测验我不及格,我妈会打死我。不然你也帮我补课得了。”
高晁:“行啊,那你放学之后不能再去玩游戏了,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学习吧。”
李梦樵一脸纠结,左右为难。眼看着就要文理分班了,他不爱背东西,还准备学理呢,就这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