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进了厨房。
许佳期就看不惯他这得意劲,一边穿鞋一边给何惜上眼药水:“你瞧瞧这人多阴险,肯定是他给乔景明打的小报告!何惜,我劝你一句,你可别跟他走太近,否则被卖了都还替人数钱呢!”
何惜在门口送她,闻言撑着头想了想,道:“不会啊,我觉得他挺好骗的。”
许佳期直起腰:“你确定?”
“你看着。”何惜扭头冲厨房喊:“付一卓,二楼书房第三个抽屉里,有我的充电器,你去帮我拿下来吧!”
付一卓闻言噔噔噔往楼上跑,找了半天没找见何惜说的充电器,就在楼梯口问:“没看到啊,你是不是记错了?”
“哦,那你再找找第二排的书架上有没有吧。”
付一卓又是一通找,还是什么也没看见。
楼下的许佳期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一脸不敢置信。何惜耸肩,把付一卓从楼上叫了下来。
他又说:“你去冰箱里帮我拿瓶酸奶吧。”
付一卓打开冰箱,依然没有酸奶的影子。他看起来丝毫不意外,拿起外套就往门口走,何惜叫住他:“你干嘛去?”
付一卓说:“你不是想喝酸奶吗?我去给你买,顺便送送许佳期。”
何惜心虚地挥手,他和许佳期交换了一个眼神,许佳期心照不宣地做了一个“封口”的动作。
许佳期怀着孕走不快,付一卓也等着她。电梯里,许佳期看着镜子,突然问:“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们逗你你看不出来吗?”
付一卓看着楼层往下降,到了一楼才说了一句:“他挺开心的。”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了。
家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他亲手买回来的,也是他亲手放好的,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家中物件的摆放和去处。
古有烽火戏诸侯,他付一卓不过是当一回傻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许佳期走后,家里就剩两个人,晚饭后何惜手捧一瓶酸奶一边吸溜一边泡脚。
他这几天总睡不好,两个黑眼圈越来越深,付一卓不让人吃安眠药,便想了很多养生的法子,但效果甚微。
付一卓专门去学了足底按摩,时轻时重的手法舒服得何惜直打瞌睡,尽管如此也无法睡一个好觉,梦里的世界总叫人无法释怀。
水凉了,付一卓倒了水回来,见何惜坐在沙发上,头一点一点的,便催他去睡觉。
“不要。”何惜强打着精神:“我今天不睡觉,我要熬夜!”
“黑眼圈都这么重了,还熬夜?”付一卓轻轻揉捏他的后颈。
何惜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就要做梦,我不想做梦…”
“你做了什么梦?”
何惜摇摇头,不说话。
他总不能跟现任说,天天梦见前前任抱着自己哭吧?
何惜不肯睡觉,付一卓也陪着他,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听音乐,时针指向两点的时候,何惜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他突发奇想要吃饺子,付一卓想起冰箱里还有一包速冻水饺,便起身去煮,放了水才又想起家里没葱了。
饺子少了一味调味菜,再加上又是速冻的,吃起来并不香,何惜只吃了一个,就再没动过筷子。付一卓一个人将剩下的全部吃完,他默默收拾好碗筷,抬头看了看天台的方向,心里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