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肉体开始休息,但精神还饱受着折磨。何惜一闭上眼,便感觉自己被一双手死死抱住,他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人将头埋在他的肩窝,冰凉的液体一滴滴砸下来,染湿了衣服。
何惜很快就察觉到,许之羽在哭。
许之羽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喉咙里模模糊糊地呜咽,鼻腔里发出抽泣,他紧紧抱着自己唯一的慰藉,渴望被理解和救赎。
何惜什么也看不见,张开嘴发不出半点声音。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何惜心中半是茫然,半是无措。
他不知道梦境的变化代表着什么,却预感着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仅有一墙之隔的付一卓也没能睡个好觉。
多年的夙愿一朝成真,他有种身在梦中的虚幻感,甚至不敢入睡,害怕自己一觉醒来,所有的事情都被打回了原点。
寒冬的深夜只有零下几度,付一卓却感觉不到冷似的,一身家居服坐在床沿,不盖被子也不开空调。
他指间夹着一支烟,由于已经决定要戒烟,所以并没有抽,只是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烟味来寻求生理上的放松。
烟燃尽了,他没有点第二根,起身放轻脚步声走出去,在客房门口徘徊了几圈,想进去看看,又怕打扰到何惜。
最终他取了中间一条路,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儿,虽然什么动静都没听见,但心里奇异地被安抚到了。
今晚他的精神格外亢奋,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便戴上耳机听深夜广播。广播里一会儿是鬼故事,一会儿是爱情故事,付一卓听着听着,竟然也从中总体会到了一点喜怒哀乐。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付一卓摘了耳机,进厨房开了一盏小灯,轻手轻脚地做早餐。
八点何惜准时醒了,这一觉睡得他身心俱疲,开门的时候脚下步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