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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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付一卓是一个很会看人眼色的人,他的存在感不强,却能适时的抚慰到何惜,这令何惜很快就从分手的颓丧中走了出来。

    初六,太阳终于出来打了一下眼,何惜打开窗透气,让太阳进屋来杀杀菌。

    一群小孩在楼下的小广场上放炮竹,何惜很喜欢这样有活力的场面,便多站了会儿。

    有个眼交的小家伙发现他,就在下面叫:“哥哥!下来一起玩儿啊!”

    何惜连连摆手,不敢从命。

    却没想到付一卓兴致倒是蛮高,不知道从哪里拎出来一袋烟花炮竹,说:“走吧。”

    何惜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炮竹对他实在是没什么吸引力。但他很喜欢小孩,便心甘情愿站在广场中间帮他们点燃仙女棒。

    几个小姑娘兴高采烈拿着仙女棒围着何惜转圈圈,何惜缩着脖子,生怕自己被火星溅到。

    付一卓的打火机被何惜拿走了,他抽不了烟,就只能坐在石椅上晒太阳,神态像个历经沧桑的老头子。

    何惜见了,计上心来,拿了一盒响炮,背对着付一卓洒了一路,然后拐了个弯回到原处,喊:“付一卓!”

    “嗯?怎么了?”付一卓起身走过来。

    他一看到何惜脸上狡黠的笑,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但还是装作毫无所觉。果然,在离何惜只有十来米的时候,脚下突然“啪”地一声,冒出一股青烟。

    脚底一震,脚心有点麻,但不痛。

    付一卓停了下来,他想起来了,这是一种很特别的小型炮竹,只需要撞击或者碾压就能爆炸。他刚刚那一脚,就是踩中雷了。

    恶作剧得逞,何惜笑得两只眼睛弯起来,他对付一卓张开双手:“过来!”

    付一卓也笑,他就像是被蛊惑了一样,明明知道等着他的是棘荆陷阱,还是义无反顾大步向前。

    他踩着一地硝烟和连绵不绝的噼啪声,张开双手,迎向何惜的怀抱。

    何惜耸了耸鼻子:“怎么一股焦臭味?”

    付一卓微微低头:“我的鞋底烧焦了。”

    何惜无辜地眨眨眼,别开脸,假装没有听见。

    接下来的几天,付一卓换着花样给何惜做好吃的。川鲁粤苏浙闽湘徽,八大菜系样样拿手。

    十四号那天何惜一上称,正好应了一句话:每逢佳节胖三斤。

    许佳期的婚宴,胡天并没有去。想一想也释然,他和许佳期并不熟识,没有何惜这座桥梁,的确没有来的必要。

    这次婚宴的阵仗很大,似乎要弥补上一次的遗憾,他们把所有亲戚朋友都请了过来,就连那些邻里乡亲和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远亲都来了,一摆就摆了上百桌。

    这么多席,许佳期不可能挨个敬酒,便和乔景明在台上致辞。

    白酒辣喉,何惜抿了一口,他看着台上微微显怀,蜕变得落落大方的许佳期,突然有些感怀。

    当年的假小子,马上就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

    时光是过隙白驹,一转眼,十几二十年匆匆掠过。再一转眼,故人全都变了模样。没有什么东西是能留住的。

    这场宴席宾主尽欢,不论内心是什么想法,脸上总归是带着笑的。在这样的氛围中,他的悲观就显得格格不入。

    周围的面孔都不是熟识,何惜有点憋闷,他问付一卓拿了香烟和打火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