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帮你跟医院请假呢。
谢谢。安格丰看着他慎重地说:谢谢你成全我的任性。
他如此真挚地道谢,石平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现在你任性也任性完了,该好好当个病人了,等一下有位脑肿瘤权威医生要过来,会跟你的主治医生讨论手术的事情,可能也会来病房。
权威医生?安格丰愣了愣:你去哪里请来的啊?
我没这么神通广大,是你爸的人脉。石平说:我把你的情况告诉伯父伯母了。
你…安格丰一下瞪圆眼睛,喊道:我不是叫你别讲吗!干嘛徒增他们两老的烦恼!
什么叫徒增烦恼,你这个人的毛病就是太爱替别人想,他们爱被担误爱操心,你管的着吗?你凭什么剥夺他们关心你的权利。石平不带喘的哗啦啦一通说:如果,如果最后你…不在了,他们连跟你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被迫接受突如其来的事实,你不觉得很残忍吗?
安格丰被他讲的一愣一愣的,半句话也回不出来。
以上都是伍少说的,石平揉揉鼻子,放缓语气:那天伍少问我你爸妈知不知道你要开刀的事,我说你不让讲,他就说了刚刚那段话,我听了觉得挺有道理的,就倒戈了。
他…他…安格丰惊讶地他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很成熟,也是真的爱…爱……靠,太恶心我他妈说不出口石平脸都红了:反正他是真心待你的,你别老把别人当孩子。
安格丰乖乖地点头说我知道了。
光知道没用,现在权威医生请好了,伯父伯母明天就回来,你唯一该做的是好好活着。石平看着他再强调一次:好好活着。
那当然,全力求生。安格丰咧嘴一笑,感性地补充一句:老搭挡,谢谢你。
石平又不好意思了,喊说要去看看医生来了没就跑出病房。
星期六整日赛程非常紧凑,上半天初赛,下半天复赛,全国锦标赛比他们之前参加过的任何比赛都重要,选手们全部严阵以待,平常在隔离区伍少祺还会跟尚恩聊天,现在两人都绷着脸连讲一句话都欠奉,基本上几个小时都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比赛前跟中午休息时伍少祺打了几次电话给安格丰,但不是没接要不然就是石平接的,说在做检查呢,你比赛好好加油,晚上再让他给你打电话。
将近晚上八点才结束第一天的赛程,共十名选手进入隔天的决赛,决赛明早八点报到九点开始,也就是说选手只剩不到十二小时的休息时间,进入决赛的伍少祺跟尚恩在会场吃了餐盒就各自回旅馆休息,他们都清楚要争取最多的休息时间,让肌肉能够恢复。
大会发的餐盒不大,伍少祺还没回到旅馆就觉得肚子仍然空虚,好在旅馆隔壁有间麦当劳,他点了份炸鸡跟薯条带走,坐电梯的时间食物香气熏得他猛吞口水,一进到房间背包随便一丢就坐在床边嗑起炸鸡。
吃没几口,被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伍少祺眼角一瞥,是安格丰打来的,赶紧丢了炸鸡拿手机,因为指尖油呼呼的手机还蹦了几下。
操!伍少祺捧着手机好不容易接通了,安格丰就先听到这句问候语。
戾气太重了点儿,安格丰笑了笑:复赛成绩第一也不用这么嚣张吧?
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