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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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没让人更有智慧,只把他的勇气消磨怠尽。

    安格丰反手握住伍少祺的手,低声笑了笑,说:别占我便宜,牵手是两个人的事,不能让你一个人邀功。

    伍少祺瞪圆了那双一个晚上数度潮湿的眼睛,想笑又想哭,集合在脸上应该是个很冏的表情,嘴角上扬了,眼泪却同时落下。

    奇怪,你们怎么都这么悲观,一个个都红了眼睛,我可是乐观的很。安格丰摸摸他的头:太晚了,回家吧,我们…来日方长。

    伍少祺倾身在他脑门吻了一下,再用嘴唇蹭了蹭才站起来,抽抽鼻子抹抹脸,长吁一口气,给出一个安格丰最喜欢的带酒窝的笑容:我明天再来。

    安格丰体力不支,冲着他笑一笑眼皮就忍不住往下掉,伍少祺给他掖好被子,又忍不住弯腰亲了亲嘴角,才终于依依不舍的离开病房。

    带上门,他倚在门板上盯着天花板,消化这整晚的起起落落,彷佛酸甜苦辣爱恨情仇全走了一遭,心中百感交集。

    出来啦?石平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看起来满脸倦容: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去把你拉走了,影响病人休息。

    教练…伍少祺立刻站直,问道:医生怎么说?

    石平往病房看了一眼,下巴一扬,说:换个地方讲话。

    医院是个口字型的建筑,中间有块不算小的花园,不管从哪一栋都能看到一方绿地,白天时偶尔有病患或是医护人员在这里透透气,现在时间晚了,只有伍少祺跟石平坐在长型的石板椅子上独享中庭夜色。

    医生说肿瘤的位置很棘手,他没有十足把握,所以建议我们转院。石平拿着从医院美食街买的绿色女神头像咖啡,在两掌之间搓来搓去:医生人挺不错的,还帮我们联络那边,明天应该就能转院了。

    刚刚他跟我说,有一半的成功机率,是吗?伍少祺从没见过这么愁云惨雾的石平,觉得心很慌。

    医生也很难评估,说脑子的血管跟神经非常错综复杂,在这样的环境里切肿瘤像拆□□,最糟的状况是死,最好的状况是完全恢复,但中间还有n种可能,可能影响视力影响平衡感影响有的没的。石平仰头看不知人间苦与乐的皎白月亮,长吁一口气,说:不过他运气一向很好,是个心软又善良的家伙。这次肯定能过这个劫。

    一定会的,他答应我说来日方长。接下来要讲的话让伍少祺脸颊微烫,有点赧然:对了,有件事要跟您报告,其实我们…那个…

    哎,知道了。石平笑了笑:刚刚我光听墙脚都脸红了,你这小子挺有两下子,情话说起来一溜一溜的,哄的你安教练都竖白旗投降,就这样给你骗走了。

    哪是骗,我真心诚意…伍少祺急着辩解,但石平手一抬阻止他,笑说:骗走就骗走了,好好待他就好,不然我第一个找你算账。

    这还要你说…伍少祺嘀咕着说。

    好了,早点回去吧,我也要回家睡觉,明天早上去学校找别的老师给你们代课,这段时间我专心在医院留守。石平一口气喝完美式咖啡,脸都苦皱了,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想到什么,从包里拿出一迭文件,说:这训练计划给你,安教练呕心沥血亲自调配,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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