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时间,等再次有人来时,应该是又过了一天。这两天竟然都是他,沐子疏好像消失了一样。枕惊澜不禁出声去唤他,又过了许久,沐子疏才反应迟钝地应了声。
“我说这一天是不是有点长啊,我睡了醒,醒了睡,竟还没轮到我出场。”
枕惊澜道:“你也发现了?”
“什么意思?”
“在这里我无法使用灵力,一切都仿佛被重新归纳,赋以全新的准则,万幸你还能开口说话。”
沐子疏:“……”
我就想当个侦探怎么就那么难?
“小相公,我来给你送吃食。”晗儿在门外道。
门被缓缓推开,枕惊澜还在原地打坐。
他眼皮也不抬,也不拿自己当阶下囚:“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卯时了。”她放下食盒,在他面前蹲下,手掌撑着下巴,就近观察他。
“晗儿初学了道菜,小相公可要尝尝?”食盒盖子被打开了,菜香味在屋里蔓延开来。
“谷晗你在做什么,还不快过来!”门外有人喝道。
枕惊澜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姓谷?这里的人是否都姓谷?”
谷晗手一抖,差点把汤洒了。
风化为无形的利刃,直击在枕惊澜心头,他喷出口血来,面前却只剩洒了一地的汤。
“谷宸!你做什么伤他!”
“是他先动的手。”
“你哪只眼看到他动手了,这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
“我两只眼都看着了!”
“好了,都别吵了。”男子喝止两人,“狐王要见他,你们俩先回避。”
谷珅认为他穿着带血的衣服,就这么去见狐王不够尊重,让枕惊澜换了身当地的异服。异服选取红白黑三种颜色,束腰,领口有谷家字样,衣摆上一排排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羽毛,纯白色,远看像是狐狸尾巴。
究竟是不是千年前他所知道的古族,他还是无法确认。
在被问到要不要给他煮碗药汤来后,枕惊澜果断选择了去见他们的狐王。
谷珅将枕惊澜带到了殿外让自己进去,自己守在外边,怕他夺路而逃似的,一副戒备样。
哪怕枕惊澜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十分配合,也不能打消他的防备之心。
殿内比他想象的要大,他无法探知到对方在何处,便在备好茶与糕点的案前坐下。喝完了一盏茶,还是没人出来。
枕惊澜站起身:“多谢款待,狐王若是不想见我,在下便告辞了。”
“何不尝尝特制的糕点?”帘子被掀开,一人单手负在身后走了出来。
“不了。”糕点里有一股子他不喜欢的药味,枕惊澜转过身本想客套一下,可那人竟与迷梦一样,眉间一点朱砂,双眼呈银白色。身着谷家的异服,只是全身白色,用雍容华贵来形容也不为过。此人可不就是浮生么?
“你是狐王?”
“一个称呼罢了。”狐王在枕惊澜对面坐下,“不知阁下来我谷族所为何事?”
差点忘了正事,枕惊澜也坐下道:“来找妖兽狂暴的源头。”
“那些妖兽是从这里出去的。”狐王玉瓷般的手在案上点了点,“不过我没查过,也不想查。”
“为何?”
“与我何干。”
没必要再谈下去了,枕惊澜临走前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你可还记得你有一个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