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小觑，如果不是霍询愿意低头，他和乐余早就一拍两散了。后来日子一久，乐余通过拿乔来确定自己在霍询心目中地位的做法逐渐减少;恋爱磨合期一过，乐余和霍询几乎就再没闹过一天以上的别扭。

    “在一起越久，我们闹别扭的时候就越少。”乐余看陆商，“所以说，所有的恩爱都是用时间磨合出来的，没有一蹴而就的感情。

    陆商一下就听出了自己跟霍询的差距。

    他和乐余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年龄相隔八岁，而是敌不过霍询的那五年。

    “得之不易，我在意这段感情，更在意小明的感受。”一-乐余不肯透露霍询的姓名，便称他为小明。而陆商明知小明就是霍询，却没有拆穿，仿佛这样听起来，他们似乎也没那么般配。

    乐余继续道:“就拿程欢的事来说，我当天晚上甚至和小明说话都不敢，生怕把坏情绪传递到他身上。他工作很忙，没必要承受我用不耐烦的语气说出不好听的话。

    “其实让我这两天内心纠结的人，不是程欢，而是小明。小明这个人，做好事常常不留名，所以他私底下为我做的很多事，我就算能猜到大概，也不太清楚这些事具体的细节。最近他就有为我做过一-件事，关于第三者的事情。”

    特地略过了程欢的名字，乐余用“第三者”来代替，“小明私下拒绝第三者，却因为考虑到我的感受,选择了隐瞒。我当时我当时和那个第三者的关系不错，而且还很重视她。如果小明在那个时候和我说这个，指不定我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反应。

    这些都是乐余在睡过一个饱觉后想通的，程欢说那些话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和霍询产生误会，但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霍询。说好听了，是乐余对霍询足够信任;说难听了是霍询看不上程欢。程欢之所以想挑拨离间，无非是勾引失败恼羞成怒罢了，否则她后来也不会_上聂畅那条船。

    “一个连冷水都不舍得泼给我的人，我何德何能才能遇到啊?”乐余渐渐低了声，“小明为我拒绝了第三者，我也想为他拒绝追求者。

    “陆商,你刚才说你不明白我的意思，那你现在明白了吗?”

    陆商垂眸看了乐余很久，终于开口:明白了。”

    这一次，陆商没有说要送乐余回家。

    “这次换你先走。”乐余说。

    陆商忽然觉得今日的风凉得刺骨，他问:“老师，你和别人也分得那么清楚吗?”

    “习惯而已。”她不喜欢欠别人的。

    陆商不知情绪地笑了一声，了然地点点头:“那我先走了，老师再见。

    “再见。

    目送陆商离开，乐余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坐在楼下的小花园里，看旁边光秃秃的几棵树。

    陆商一直都是霍询眼中的钉子，虽只是小小一粒，可扎人会疼。原本乐余还以为是霍询想太多，但日子一长，她又不傻，当然看出了端倪。不过在她看来，与其说是陆商喜欢她，还不如说是陆商依赖她。这种依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如果不快点处理干净，只会给以后徒增烦恼。

    她不喜欢拖延，对谁都不公平。

    坐的时间有些长了，太久不动，扛不住冻。乐余裹紧了外套，站起来跺了跺脚，然后就离开了小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