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又不敢进。有弟子道:“这宅子着实怪异的很,大师兄,二师兄,甚至妖皇进去了,都出不来,想必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确实啊,他们在里面不会出什么事罢?”“我现在见这古宅样子竟像是张了个大口要吃人,他们不是被这宅子吞了罢?”有弟子担心道。
“别说这丧气话,宅子怎么能吞人!”有较为沉稳的弟子说道:“我们还是快报告长老,这可不是小事。”众弟子才如醍醐灌顶,摸出照影镜汇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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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息领着白祈尾回到之前所在的堂屋。白祈尾沉默着看了一会儿,道:“有笔之类能画在纸上的东西吗?”
郑子息问道:“要笔做甚么?”恍然意识到这青焰烛排成的阵法太过分散。身在此山中当然无法看清全貌,当下惨淡一笑,道:“哪里来的笔。就算有笔,无墨也不成。过去几十年,有墨大概也干了。”
白祈尾沉默了一会儿,道:“连涂色的东西也没有么……”
郑子息一惊,心里想,哎呦,这能涂色的东西?女儿的闺房,那不有的是嘛!当下扭过头去,边跑边道:“你等一下,我这就去取!”
说罢扭头直冲那屋中镜子。果然,镜子前的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盒胭脂。郑子息心中大喜,伸出手来通通将其扫入囊中,激动跑回去,路上差点绊了一跤也顾不得。回到白祈尾身边,笑眯眯将手上的胭脂展开,道:“如何?”
白祈尾微微一笑,伸手接过,打开一盒,从怀中取出方才信纸,拿舌尖轻舐手指,蘸着胭脂便在纸上涂画起来。虽说是画,可两眼却是看也不往下看一眼,眼波轻转,淡漠看着眼前阵法,下笔却是迅疾有力,不时停下动作蘸胭脂。一副图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完成。
白祈尾停下动作,缓缓低头,将信纸举高,以看清上面图案。郑子息也提着一口气,担忧的看纸上形迹。
寥寥几笔画出来的东西当然无法与实物相比,可其大致形状倒也差不离。简简单单的笔画利落果决,可见画画的人确实下过功夫。
白祈尾两眼细细看着这画,似乎在谨慎回忆:“这阵形状颇有些眼熟,我以前应该见过。”
郑子息心里有些希望,毕竟见过的话就可能知道破阵法门,两人说不定便能很快出去。恰在此时,忽听一阵轰轰隆隆的击打声自隔壁传来。
这击打声倒不是因打斗发出来的,打斗发出来的声音少不了剑戟交错,铁刃摩擦撞击,声音清脆入耳。而这个声音,反倒像是拿个铁棍敲击石头所发出的嘭嘭声和嗡鸣声,不绝于耳,刺耳难忍,越来越近,竟是要破墙而出!
郑子息心叫不妙,赶快抓住白祈尾要带他往角落安全处跑,谁知诸事不顺,流年不利,所有青焰烛竟忽明忽灭,一时之间竟闪闪烁烁全都熄了!
无法,郑子息也不知该往那里去了,牵着白祈尾凭着印象跌跌撞撞往角落里跑。边跑边道:“白祈尾!我先帮你找个角落躲起来,你……”正说着,倏忽手上感到一股拉力传来,一个没站稳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无边的百里香味蔓延开来,劲环住的双臂固如铁钳轻言轻语仿若飘渺氤氲一场旧梦,低沉语调恍若往日重临:“别怕,有我在,无人可伤你分毫。”
语气淡淡,像是倾诉事实,但宛如从腹腔发出来的声音震的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