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素的,二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互不相让。
常淙眼角的余光一直落在双城的身上,此刻见他如坐针毡,忍不住道:“王爷,属下先行退下了。”
如此,叶祯也道:“既然如此,双城也下去吧。”
双城猛的抬起头,看了看李殷,又看了看叶祯,实在难以抉择。
叶祯就跟没事儿人似的,轻轻拍了拍双城的肩膀,淡淡道:“听话,出去等为兄片刻。”
如此,双城这才同常淙一同下去了。
屋内顿时只留下了李殷和叶祯。
李殷这下反倒不急了,他斟了杯酒,轻呷了一口,道:“叶大人果然好胆量,居然敢只身前来见本王。”
闻言,叶祯淡淡笑了笑,道:“圣上下旨召王爷入京。传来的消息说得后日才可抵达京师。可王爷却私下里早一步抵达京师,也不知是何道理。”
李殷半张脸都隐在暗色里,一身玄衣掩盖不住通身的肃杀之气。须臾,他道:“叶大人当真是好手段。本王原先以为有生之年再入不了京师,哪知叶大人略施小计,便将本王千里迢迢的召了过来。不知何意?”
叶祯也不同李殷打太极,他攥紧了手中的白瓷杯盏,一字一顿道:“王爷到是很会恶人先告状。下官到是想问一问,王爷将舍弟掳走,不择手段的挑唆舍弟,让他同下官争锋相对,是为何意?”
李殷冷笑,仰头将酒喝干,“叶大人莫不是忘记了,当年你们叶家是如何联合东宫对付本王的吧?当年若不是叶家连同东宫设计谋害本王。本王又怎会同皇位失之交臂?”
顿了顿,李殷杀意更甚,“褫夺封号,驱逐在外。这么多年,本王苦心经营,怎会放任这些人继续逍遥法外?”
叶祯眉头紧锁,攥紧拳头一字一顿道:“纵然如此,可这些同双城有何关系?他当年尚未出世,又能知道什么?”
李殷冷笑,“哦?尚未出世?本王的嫡子当年也尚未出世,也不见有人放过他!”
叶祯喘了口气,屋内顿时诡异般的寂静下来,独留桌面上的火烛跳动。倒映在叶祯过分俊朗的脸上,浓密的睫毛下,团成两道阴影。
许久,他才缓缓道:“王爷这几年远在靖安,明面上远离朝局,不问世事。可背地里招募兵马,广圈金银,前一阵的官盐私运案,也是出至于王爷的手笔。如此,圣上忌惮王府,王爷也并非全然无辜。”
闻言,李殷嗤笑,他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道:“叶大人也不必谦虚。你百般计谋,为的不就是将本王引入京师,而你这么做的目的,只怕不单单是为了朝廷罢。”
他说着,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窗外。屋内光亮,窗户纸上倒映着双城的影子。
☆、往生蛊
叶祯不可置否,也不愿再同李殷虚以委蛇,遂道:“王爷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王爷处心积虑的将舍弟掳去,百般颠倒是非,应当不仅仅是为了打击报复叶家吧?”
李殷笑道:“叶大人聪颖,只是不知叶大人可否知晓一种蛊虫?”
叶祯:“愿闻其详。”
李殷道:“南疆盛产蛊虫,本王当年有幸,得了一只蛊虫,名唤往生蛊。分子虫和母虫,若是将子虫种到人的脑中,足以控制人的大脑和思想。被下蛊者若有半点违抗,母虫便能驱动子虫,顷刻之间让人浑身的血液逆流而上,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