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梦闲刚洗过手,只是半只手臂搭着他的肩膀,显得亲近,却不亲昵,两个人也没有别的身体接触,还在周樯的可接受范围内。
但他并不喜欢,所以有点不高兴,微微垮了垮嘴角。
他很长一段时间都特别反感肢体接触,也不喜欢说话,很少有什么事情可以叫他高兴生气,唯一的情绪就是麻木的抑郁。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他知道自己还没有走出来,所以更加刻意的拉开与人的距离。
但杜梦闲似乎很容易的就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周樯微微皱了皱眉头,推开杜梦闲的手往小卖部走:“我去给你买。”
买完红豆沙出来,周樯看到了魏扬方维安还有秦楼月,以及他们手里的绿豆沙。
魏扬手里拿着两杯,还晃着跟他打招呼:“周樯?这么巧!”
周樯觉得自己被耍了。
明明就跟室友一起来的,明明有绿豆沙喝,还叫他去买红豆沙。
呵,男人。
他把红豆沙扔给杜梦闲,抿着唇道:“我上课去了。”
“卧槽。”秦楼月先看清了周樯扔给杜梦闲的是红豆沙,整个人都不好了,“你叫周樯给你买红豆沙?!”
魏扬也“卧槽”了一声,“周樯还买了?!”
难怪杜梦闲刚才突然说不喝绿豆沙给他了。
方维安没有说“卧槽”,但扯了扯嘴角,向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表情丰富:“这就好上了?”
“他估计不知道。”杜梦闲笑着把吸管插|进|去,喝了一口红豆沙,“你们不觉得他挺有意思的吗?”
昨天撞见他们收拾常青,他看得出周樯有多害怕,可是周樯竟然没有跑,而是傻乎乎的站了出来,哪怕最后一句谢也没捞到,还是一本正经的说“以暴制暴不对”。
以暴制暴确实不对,何况他们还是警校的学生。
说到底方维安的事也只是渣男渣女你情我愿的男女关系,常青没有犯法,他们气不过,只能打常青一顿出气。
刚才,他也看得出来周樯想装作不认识他走掉,也是故意去搭周樯的肩膀,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不要脸,可是周樯,真的太有意思了。
魏扬:“是挺有意思的。”
杜梦闲:“还挺可爱。”
魏扬:“……”
秦楼月叹了口气:“杜梦闲同志,组织觉得你的想法很危险。”
杜梦闲听着室友的打趣,喝着红豆沙,眼里笑意更盛。
周樯要是知道红豆沙的意思,会不会气得想找他打架?
……
杜梦闲每天都去z师大跑步,刚开始还摸不太清周樯的课表和出入宿舍楼的时间点,所以连续一周都在踩点,装作偶遇,旁敲侧击的闲聊,然后他发现,周樯每天下午都会去上家教课,七点左右回学校。
z师大运动场的对面是三食堂,小卖部在食堂的侧边,而小卖部旁边那条林荫路走下去就是周樯的寝室。
必经之路。
杜梦闲几乎每天都恬不知耻的偶遇周樯,要一杯红豆沙。
下雨的时候杜梦闲不跑步,也掐着点去z师大校门口偶遇周樯,借口自己学校的食堂不好吃,拽着周樯一起吃饭。
次数多了,傻子都该察觉出不对来了。杜梦闲总不至于每天都忘记带钱,而且天天都这么巧的遇见他……周樯心想,他肯定是故意的。
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