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笑得温和,眼中别有深意:“等你回来,就为你考虑终身大事了。”
孟阍愣在原地。
他十分厌恶那天窃吻的自己,把一切都毁了。他带着满腹愁绪、纠结、痛苦,进了宫。
从初夏到暮秋,梅瑾行一个人待在小木屋里,他是结网的蜘蛛,控着数条线,等待猎物进来。
等到各方发来消息,所有线联结在一起,梅瑾行行动起来,他用计成功将山鬼封在东海边的一座岛上,没有千年,绝对无法醒来。
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得到万神山有邪物吃人的消息。他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往那边赶。
万神山的禁闭之时被破,一些被扔进井底的百姓逃了出来。一同出来的,还有一个非常熟悉的人。
繁茂的山林里,一个中年男子瞪着无神的眼睛,望着被树木遮蔽的天空。伏在他身上的人,正津津有味地啃咬他的皮肉,血像溪流,从地上蜿蜒,一直淌到梅瑾行脚边
“穆少何。”梅瑾行喃喃,几乎要站立不稳。
“大人!”孟阍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连忙扶住他。
梅瑾行挣脱孟阍的手,冲上去大喊:“穆少何!”
穆少何转过头,眼中已无人的意识。
只剩邪恶与杀戮。
梅瑾行停在他面前,人已经痴了,只会不断喊:“穆少何”
穆少何抓住他,张嘴咬在梅瑾行的肩上,辟血人的血十分甘甜美味,只有兽性的穆少何着迷地舔了几口,准备将人抢回井底,养着慢慢吃。
一直以树种形态待在梅瑾行身上的神树开口:“这就是你要救的山鬼?”
梅瑾行被穆少何扛着:“他不是山鬼。”
神树:“差不多了。继续吃下去,迟早的事。”
穆少何将梅瑾行扔在地上,扑上来又要咬,梅瑾行反手紧紧抱着他,任由肩上的伤口加深:“你别吃我。”梅瑾行把脑袋搭在他的肩上,手慢慢从他的后背抚到他的头发上,轻轻摸。
穆少何松开嘴。
梅瑾行将他推开,用手将他嘴上的血擦干净,一边擦一边说:“我遵守约定,来救你了。”
穆少何只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张嘴又要咬,被梅瑾行用口封住。
两个人抱在那里,一个毫无章法地乱咬,一个温柔地亲吻。血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下,滴滴答答,又苦又涩。
他们滚作一团,一个狂野却无知无觉,一个肆意勾引慢慢引导。
直到穆少何觉出意思,握住上面人的腰肢,世界颠倒,毫不收敛地释放欲望,将人弄得无力反抗。
“大人!”惊恐愤怒的声音,很快戛然而止。
呻-吟,低-吼,肉体碰撞,各种声音、各种思绪、各种感觉将梅瑾行填满,他的意识模糊,只瞧见扳着自己双腿不断进出的人,伸出无力的手,发出细微的声音:“抱住我。”下一刻又被一个顶冲,撞出婉转的语调。
梅瑾行醒来后,发现穆少何难得地睡着了。梅瑾行用手指描绘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像在擦拭世间最美好的珍宝。
被迫听了一整场春宫的神树又开口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梅瑾行眼睛没有移开过穆少何:“这具身体吃了好多好多人,不能要了。”
神树:“你想我为他重新塑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