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实,楚北渚自己也被客客气气请进了正堂,然后被飞龙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了。
围观的街坊四邻也被驱散了,但飞龙卫没权利将他们关押起来,因此有那不怕死的还想来凑热闹,飞龙卫也只能大声训斥,将他们赶走。
宅子内的下人被分散地关押起来,楚北渚谁也联系不上,因此只能被动地等着柳无意的消息,他现在寄希望于柳无意能够想通这其中的关节,给盛衡上疏也好,面圣说明也好,总之若是盛衡知道了这件事,便有了斡旋的余地。
晏清宫中,午睡的盛衡带着一身冷汗突然惊醒,梦中的内容太过真实,他摸了一把眼角,竟然是湿润的。
崔安海听见了盛衡的声音,从外面进来:“陛下可是被梦魇住了?”
盛衡没回答,梦中楚北渚安静躺着的样子似乎还在他眼前。
梦里楚北渚被诬陷,自请入狱,而自己没有辜负他的信任,查清了真相。
但他们甚至没有来得及相见,楚北渚便在家中被暗箭所伤,昏迷不醒,他自己哭喊着叫楚北渚的名字,都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反应,直到他从哭着从梦中惊醒时,楚北渚也尚未清醒过来。
想起在梦中的一切,盛衡看了崔安海一眼,眼神有些冷。
“传楚北渚进宫。”
崔安海神情有些躲闪,答了声:“陛下,现在楚千户的身份似乎不太合适常常进宫面圣。”
盛衡心里咯噔了一下,仿佛梦中的情形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刚要开口说什么,又止住了,而是说道:“那传柳无意进宫。”
崔安海再次犹豫起来,但这次他没什么理由拒绝,而是支支吾吾地应了声“是”。
“慢着。”
崔安海倒退着行走的脚步停了下来:“陛下有何吩咐。”
“摆驾,朕要出宫。”
午时,楚北渚被看守在正堂,没人想起来要给他送饭,而飞龙卫们自己也没有吃,似乎在对峙中谁也没能想起来身体的需求,同样也没人来问楚北渚是否需要如厕,或者是否有其他需求。
楚北渚能听见有飞龙卫在外面走来走去,身上的甲胄和刀剑碰撞的声音让他有些不安。
他自己也在思索着,究竟是谁利用了他,或者他又挡了谁的路。
然而就在这时,大门被缓缓打开了,伴随着正堂门打开的还有宅邸的大门。
“陛下驾到——”
楚北渚从正门打开的一瞬间,就不管不顾地往外跑,直到隔着一进小院,他见到了从辇上下来的盛衡。
伴随着盛衡的身影,入眼的还有一抹黑影。
随后一支羽箭从楚北渚的前胸射入,恰好穿过了他空缺一道肋骨的位置,又从后背穿了出来。
“北渚——”
楚北渚最后听到的是盛衡撕心裂肺的喊声。
☆、尾声(三)
“老爷,您醒了!”楚北渚的睫毛闪动了半天,然后才缓缓地睁开。
睁开眼睛后,楚北渚第一个看到的竟然是盛衡的脸。
“子枢?”楚北渚尝试着开口,发现说话并不费力,只是会带着胸口有一些疼痛,“刚刚我听到的是管家的声音。”
盛衡的眼睛死死盯着楚北渚,似乎不敢相信他是真的醒了,他的语气中带着哭腔,说道:“你刚醒来怎么就找别的男人?”
楚北渚勾了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