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他心脏有些抽痛,恨不能扒起床上的叶丛狠狠揍一顿。
可床上的叶丛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可怜,以至于他连离开都做不到,哪能忍心再碰他一个手指头?“算了不纠结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俩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知道是你欠我还是我欠你,呵呵”
他无奈地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释然,放松了拳头,转身准备出门:“我去打点开水,你先歇着吧。”
宋亚骏跟刘涛打照面的时间很少,因为有宋亚骏照顾,刘涛便抽时间回学校,每天过来一趟。
蒲程应该每天都有来的,有时候是早上,有时候是晚上,叶丛没出过病房,并不知道他会在外面站多久,看多久。
宋亚骏是注意到了蒲程的。他之所以不动声色,大概能猜到两人为什么隔着一道墙不愿意相见。叶丛现在的情况,与他一定脱不了关系吧。
这天叶丛刚睡着,出门时又看到蒲程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宋亚骏想了想,走过去在蒲程身边坐了下来。
“他刚睡着,不会发现你,要进去看看他吗?”他问蒲程。
蒲程有些惊讶,他抬眼看着宋亚骏,随后礼貌的笑了笑,“不了,他不希望看到我,就这样,挺好。”
“他恢复得挺好,不过医生说至少还要一个月才能出院。”宋亚骏说。
“伤筋动骨100天,他全身上下几十处大小伤,一个月能出院已经很好了。”蒲程说。
宋亚骏放松了背抵在椅子上,他轻轻说:“其实他是希望你在的。”
蒲程愣了愣,意会到宋亚骏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大概吧”
“去看看他吧,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就在这里,不会打扰你们。”宋亚骏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蒲程郑重地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衣角,轻轻推开了门
叶丛静静的躺在床上,腿还吊在半空,不过呼吸很平稳,大概是吃了药的作用,睡得很熟,前些天他整宿整宿痛得睡不着觉,吃了镇痛药才能睡得安稳些。
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开朗且阳光的青年,甚至不再有健康黝黑的肌肤,现在的他,只有一层蜡黄的皮肉包着骨头,憔悴得让人心疼。
这多么的像多年前的自己,可叶丛承受的东西,比当初的他承受的多多了,叶丛失去的,还有最亲的亲人。
他是自责的。
因为他和叶丛的关系,叶雨难产去世,叶丛也丢了半条命。
他突然想上前抱住叶丛,理智又将他生生拦下。
细想想一路走来,都是叶丛千般隐忍,万般迁就,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有枚承载叶丛所有感情的戒指,他早已调整好了尺寸,却至今未戴在无名指上。
今后,也应该没有机会戴上了,可他并不打算还叶丛,因为他只有这一件东西了。
感觉脸上有些温凉,伸手摸了摸,才发现原来脸上全是泪。病床上的叶丛痛苦的扭了扭身子,想换个姿势,但他能活动的范围太小,无奈只能作罢,只是他依旧沉沉的睡着,不曾醒来。
蒲程擦了眼泪,轻声退出病房,宋亚骏坐在椅子上睡着了。他最近一直照顾叶丛,没有睡过好觉,这点时间,他居然歪着头,如此狼狈的睡着了。他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