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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靳来进出租屋后习惯的喊他,但发现他没在屋内。
靳来去出租屋平房后院找,果然看到袁雨正坐在藤蔓秋千上发呆。
袁雨抬起头,看向他,没有出声。
“怎么不进屋?外面不冷吗?”靳来轻声问。
秋天了,寒意阵阵,黄昏时分昼夜温差大,他还穿着单薄的衣裳,怎么会不冷?
靳来关切的走到袁雨面前,握住他冰凉的手,放在嘴边呵了口气,揣进兜里,把他带进屋内。
屋里也不太暖和,秋凉意是深入骨髓的,重庆湿气大,前几天晚上的时候两人就是盖着反潮的被子翻来覆去没怎么睡好。
“我好想我妈妈……”袁雨坐在床边,神情恍惚,豆大的泪珠滚落。
靳来有些手足无措,他连忙拿着干净的手绢给对方擦泪,可是越擦他哭的越凶。
靳来停下手上动作,捧起他的脸,用指腹揩去,轻声说,“别哭…宝贝,想家了是吗?”
袁雨的眼前一片迷蒙,水雾里什么都看不清。他无意识的点头,又摇头,“可我早就没有家了…”
“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家。”靳来心疼的把他按在怀里,眉头紧锁,语气分外坚定。
袁雨的哭声渐渐停止。累了,直接在他怀里睡着了。
靳来把熟睡的袁雨轻轻抱到床上,前几天被子返潮,今天出门前他特意拿出去晒了晒,充满蓬松的阳光的味道。靳来小心翼翼给他盖好被子,下了床。
靳来去锅台那边简单熬了点粥,吃完后,还开着小火煲着温,防止袁雨什么时候醒来饿了想吃,是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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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袁雨也出去找工作来着,也同样碰了壁。他现在才知道社会的水深,以前在北京遇到周正那样的老板确实是撞了运。现在他也被几道关卡卡着:光有几年工作经验还不够,对方要证,要学历。而他的会计证因为工作忙一直没考下来,现在再想去考,似乎很难了。
在面试最后一家公司的时候,那老板正好是他高中同学,当时还玩的不错的一位,后来关系就淡了。
袁雨有点犹豫要不要走,还在担心老板有没有认出来,。没想到对方一眼就认出他,袁雨的变化一点都不大,对方直呼其名,“袁雨?不是那个副校长儿子吗?”
他有些尴尬的说,嗯,好巧。
那位同学老板倒是挺惊讶的,“最近在哪儿挣大钱呢?”
袁雨心想,我就排在面试队伍里,你是有病吗?故意用这种问题噎我…
同学老板故意让前面几个面试的都让开道,赶到一边去,让助理把他手里的简历先拿过来。
袁雨的简历被那位同学老板捏在手里翻看了半天,老板说,“哟,在北京的大公司干过?还升到人事部总监?人才啊,啧啧……来我们这里的小公司应聘…屈才啊。我们容不下您这墩大佛啊~”
袁雨尴尬笑了笑,知道这位同学就是故意想让他难堪,他索性简历也不拿了,准备转身向外走。
他耳后突然传来同学老板和他那位女秘书放肆的笑声,和故意高声的讨论,全是那位同学的嘲笑声音:
“我知道他…高中就好那口…”
“切,在北京能干到那么高的职位,光凭他自己?谁信啊!”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