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血气,更枉论另外六个化神,眼中血丝膨胀,像是嗜血妖兽。点点琴声不断消弭着空气中清心丹的药力,眼见就要波及到结界。
陈郁突然加大抵御身上腐蚀的灵力,到足矣接触外界的地步,直接抛出两瓶丹药,夹带着蒸腾的灵火,砸向谢峙渡劫的结界上,一下将琴声的影响驱散。
“清渠少主倒是大手笔。”女人见状,一曲罢,看着低下灵力渐无,声似水银的灵力吸附着青年,不再是刺拉的腐蚀声,而是铁水浇筑着冷钢模具的哗啦声,悦耳却带着杀机。女人紧接着直接从琴中抽出一柄长剑,抬手带着大乘的剑气直接将结界击破。
结界灵力消散,喷薄的纯净灵力溢出,直接将灼谷包围,谷内外的石竹花和其他植株开得更是艳丽,就连陈郁身上的腐蚀都削弱了些。
白衣男人感应着灵力,眼神一亮,随即也不管另外两个大乘,直接一瞬出现在谢峙身边,感应着谢峙就快化神的修为,勾唇一笑,“着实有趣。”转着看向谢峙的脸,眉头微皱,怎么有些熟悉?
冶镞尊者看着,一下抬手,百万只短箭骤显,直指白衣男人。
就距几寸时,一绿芽破土几瞬长为参天巨木直立在男人身前,接着一棵棵巨木围着男人和谢峙周围变成一道屏障,阻隔着众人的神识、灵力。
陈郁感受着皮肤被无形腐蚀的剧痛,神识看着密不透风的巨木,感觉自己又回到两百年前那时的无力感。
……
坐在轮椅上,眼被白绫蒙着的温和男人看着才与坐着的自己般高的男孩,白绫中的秀目轻皱,有些担心地说:“郁儿,你不必如此,宗主已去,清渠为丹门,不必如此执着于战力。何况,你尚且还小,恶渊地处极北无人之地,你……”
浑身丧衣,比珑州时消瘦许多的男孩,理理背上的包袱,“云叔,不必再劝了,郁儿离开的百年,还麻烦允叔管理清渠,看着些那人。”几宿没合眼,眼中满是血色的男孩对着男人跪下一叩,再站起时,面色无波,再不见面对谢峙时的局促不安。
石中璞玉,本该被人用器具小心开凿,细心研磨出其中光泽。如今却是被人直接从高处摔下,磕出点点翠绿,在参差不平的石地上露出其中的宝贵颜色。
但,即便如此,它也仍是玉中王者,仍会被万人追捧,他的本质仍不会改变。
温云看着眼前已经被打磨成利剑胚胎的男孩,有些不忍。
男孩像是明白温云的心思,抿嘴,后道,“云叔,郁儿走了。郁儿不想再体会一次无能为力了。”说着,拿出一张符箓,直接消失。
……
“不想再体会一次无能为力了。”
……
宁悃灵力为木,奎宿为吉,角宿为凶,宁悃的战力自是高于白衣男人的,但同时一出手就会直接暴露,正打算直接打掉奎宿尊者放在谢峙丹田处的手时。
打算用音破开巨木结界的羽琴,正抬手时。
在场的人纷纷看向被羽琴音域腐蚀的陈郁。只见青年忽然浑身变成湛蓝如波的湖水,直接浸润入土中,消失不见。再也不能感应到青年的灵力波动。
巨木中,白衣的奎宿尊者手放在谢峙丹田处,正准备中断谢峙的破劫直接带走。突然低头,一柄长剑泛着寒光直穿胸口。
“咳。”奎宿一口鲜血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