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枫再用手帕包住烫烫的纸包,递到贝贝嘴边:“小心些吃,烫。”
“哦!”金贝贝眼中只剩海棠糕,接到手中,吹了吹赶紧先咬一口。咬了一口,里头拌了桂花糖的红豆沙便流出来,他吸一口,既烫,又忍不住笑道,“好甜呀!”再咬一口脆脆的糕底,“香香的!”他把糕举高,对应枫道,“枫枫爸爸吃!”
应枫摸摸他的小脑袋:“贝贝自己吃,我这里还有。”他把这锅剩下的都买了,金贝贝见到,问他:“是带给爸爸的吗?”
“对呀。”应枫拎起买好的海棠糕,再度把贝贝扛到肩膀上。
金贝贝低头在他耳边小声说:“爸爸好可怜呀,带回家给他吃。”
应枫笑着点头,手腕穿过装海棠糕的塑料袋,并扶住贝贝的腿,另一只手也在吃海棠糕。一大一小,继续往深处走去。
庙会上总有些精巧的小玩意卖,尤其临近过年,店铺门头上挂有各式中国结。金贝贝坐得高高的,正好伸手去挑。他依然口中念念有词,这个送给谁,那个又送给谁。
应枫则低头看摊位上摆着的其余东西,也在挑。
正挑得高兴,他的手机响。
他以为是金澍的电话,直接拿出来。待他看到来电显示,他却是一愣,任由手机响,却又没接。
“爸爸?”金贝贝好奇地低头看他。
他才回过神,接起电话。
对面沉默。
应枫舔了舔嘴唇,到底还是先开口:“阿姨……”
他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被领养,领养他的人和爷爷住在一个街道,他与养父养母的关系,大家都知道。养父养母为人坦荡,也不讲究那些虚的,人缘也好。他们并不强求已懂事的应枫叫他们“爸爸”或者“妈妈”。
刚到陌生的家,应枫知道他应该主动叫,更知道他应该和养父养母处理好关系。
可他那时到底还小,叫不出口,久而久之,他就一直这样叫到他长大。
养母叹了口气,问他:“放假了吧?”
“是的。”
养母再叹气:“有件事想问你。”
“阿姨,你说。”
“你是不是又给家里寄钱了?”
“我……没有。”自从养父养母次次拒绝后,他再也没有往家中寄过钱,而且养父养母他们不需要后,他更是将所有钱都投到了金澍身上。
“昨天有个快递寄到我单位,我打开一看,里头是张银行卡,还附有密码。今天我去银行查了,里头有五百万。”养母说得很淡定,五百万跟五百块似的。
应枫惊讶地睁大眼睛,赶紧道:“阿姨,不是我……而且,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养母无奈道:“我想也是,但是快递来得蹊跷,没名没姓的。我们家虽不差钱,亲戚也都过得不错,可实在是没有这么富有的亲戚或朋友。我想来想去,也就可能跟你有关,所以给你打电话。”
“不是我……”
“这事我也不敢告诉你叔叔,他那个脾气,你知道的,最倔。”
应枫笑了笑,他跟养母的关系真的很好,养母以前常跟他抱怨,说他虽然是领养的,性格倒跟养父有点像,一样死倔。
他这样一笑,养母再叹气,又问他:“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
“这几年,过年都在南安过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