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皮肤也比别人白许多,这让这些原本丑陋的伤口更加地突兀,宁族大火,他将自己的亲人杀的一个不留,刀剑大火之中也伤了自己。
“管家。”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可以穿衣了吗?好冷。”
广衣,中衣,大袖,最后大红色喜庆的喜服穿到相容的身上,不晓得心理作用还是怎么样,看上去相容的脸也红润了一些。佟管家说:“先皇与皇贵妃泉下有知,必定欣慰。。”
最后将冠戴于发中,用玉簪束稳,精精神神的相容,俊郎清逸的新郎官儿。
“殿下,该去了。” 外面贵客将至,在催了。
相容离开后,佟管家还在房间里,奴仆们忙碌起来,器具一一端进来,被锦换成大红色的喜被,桂圆红枣撒在床榻上,早生贵子,吉祥的寓意……
相容的心思他最了解不过,他娶白清瑾也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白清瑾远嫁罢了,他总会还白清瑾自由的,到了江南,谁也不认识他们,谁也不知道谁是谁,直到白清瑾有了自己的归宿,他就能真正的无牵无挂了。
“管家,客人们都来了,花轿也要来了。”奴仆人一一退出,有人提醒催了一句。
“好。”
淮王府外。
花轿落地,鞭炮声音响。喜结连理的一对新人,相容将清瑾牵出来的那一刻,有人说着:“瞧,多相配的一对。”
白清瑾蒙着盖头,穿着大红如火榴的裙,在这萧索的冬日,惊艳万人眼,走出花轿后她扶着相容像他伸过来来的手,盖头下轻柔带着笑:“王爷的手在抖。”
相容保持着温柔笑脸:“我没当过新郎官儿,不晓得今天该如何是好。”
若放在寻常人那里,这句话不晓得会引来多少人捧腹大笑,可是这是相容,是从来没有想过嫁娶的相容,这三十年看着周边人娶妻生子却晓得自己永远不会有这一天,因为男人和男人是成不了亲的。
果然白清瑾听到了后忍不住噗嗤一笑。
相容小心翼翼牵着蒙着盖头的白清瑾进了喜堂,墙上贴着醒目的大喜字,相容看了觉得有些刺目。
外面鞭炮声响,府门口还有特意跑过来看的小孩子,手舞足蹈:“成亲喽,成亲喽,”
里面客人们也在起哄,到处都起欢声笑语。
高唱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应当是三拜夫妻交拜,蒙着盖头的新娘子已经拜下去了。
“夫妻……”
只见淮王殿下直愣愣地望着她的新娘子,有人小声提醒,他却像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一样。
“殿下!”
忽然惊醒,相容突然匆匆忙忙望向门外,好似时间拉长一般,下一秒声音响起。
“陛下驾到!”
天子驾临,所有的人都噗通跪了下来,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来了,他还是来了,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朝拜敬仰他们的天子,唯有相容还是站着的,在无数人的敬仰与畏惧中与天子对视,深深凝望,眼神纠缠在他身上。
最后,红色的衣摆及地,相容叩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