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拔的像棵小白杨。好笑的是,他的头发剃的寸短,从未有过的新发型。不知道是不是在家关禁闭少了风吹日晒,男人的皮肤都白了一个色度,戴着黑边的眼镜,乍一眼看过去就是个愣头愣脑的大学生样子,带了点风尘仆仆的傻样。
他的脚边,放着个硕大的无纺布拎袋。
方南又看了一眼,那个拎袋有点眼熟——
是他帮丁子明打包,最后是丁妈过来拿走的那个,装着丁子明留在他住处东西的大拎袋。
一瞬间有点啼笑皆非。这人不会原封不动的又把他的物品拎回来了吧?
丁子明看到了他的车,兴奋的从安全的人行道上往下迈了两步,站到行车道上。
按了按喇叭,方南慢吞吞的摇下车窗,也不说话,左手食指往下拉了拉墨镜,从上面露出的缝隙看着丁子明。
“南南,”丁子明明显有点绪奇迹般的被抹平,只剩些微不足道的涟漪。此刻回想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时间就是有这种魔力,让话,随手指了指窗外:“荷花都开了。”
丁子明果然乖乖的趴在窗户上看花,看着看着不知道想起来什么,低低笑出了声。
“南南你知道吗?我曾经干过一件很糗的事儿,喝多了绕着湖边夜跑,后来逮着个陌生人吐槽,颠三倒四的说了好多话。”
心里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点记忆浮现,方南惊奇的挑了挑眉:“靠近火车站那里?感情上的事儿?”
丁子明啊了声,回过头满脸惊奇:“你怎么知道?”
忍不住就想笑。命运怎么这么神奇。
“那个陌生人就是我。我不是在z市读书吗,那天好像是回去拿毕业证,回来晚了,在湖边乘凉。结果碰着个醉鬼,边哭边倾诉,说什么被人甩了,心里难受之类的傻话。”
男人耳根都羞红了,不好意思的样子看过去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年,莫名动人:“我那时候有点钻牛角尖,就觉得秦夏会被秦锋害的很惨……”
“想起来了。”方南实在憋不住:“我记得你说被打了,要去报个跆拳道班练身手。现在看着那还是假大空的画饼啊。对了我还劝你节哀的哈哈哈……”
丁子明讪讪的,糗的不行:“你就别笑话我了,这回我是认真的要练身手,过几天我就去找会馆问问。南南你信我。”
“行了。”方南好不容易止住笑,看着前面的道路,嘴角还残存着浅浅的笑意:“都这个年龄了,要是出于强身健体的目的去学学还行,要是逞强斗狠,早就来不及了。别再不小心把腰给闪了。”
前面路况有点堵,方南随手打开了收音机,主持人正好在播放歌曲的间隙说着什么。
“……这位厉先生想对他女朋友说,媛媛对不起我错了,你别再生我气了好吗?嗯,看完厉先生给他女朋友的留言,相信会让很多听众会心一笑。我们都曾在和爱人相处的时候犯过这样那样的小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