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美丽,更让观者想要沉醉。
“我只是一把刀,一柄兵器。”
王挑眉:“本王知道。”
三日月宗近没有解释,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不紧不慢地说下去。
他开口,嗓音轻柔之中,掺杂了同等的淡泊:“只要是有形之物,就必然会有破碎、消散的那一刻。我,还有曾经的您,都免不了这个结局。”
“只是……跟人类相比,只是武器的我,要花更长久的时间来等待那一天。在您之前,我的主人都是人类,他们所求的事物纷杂多样,复杂也好,单纯也好,我从不在意。因为,无论是喜爱,还是渴求,还是欲望,都太容易改变了。”
这就是人类。
生命如此短暂,在短暂的时间里,欲求也改变得如此迅速。
只将自己视作武器的刀始终维持着一种看似可以亲近、始终冷漠疏离的态度。
他侍奉着主人,对人类心中会产生的种种欲望早早地了然,更清楚,他人对自己的“欲”,也不过就是那几类。
诞生得纯粹简单,消散时也留不下痕迹。甚至有的时候,又会突然地发生变化,最终只留下唏嘘。
他从来都不去在意,因为没有必要,亦无人能打破时间所划下的禁锢,真正走进他的心。
……哦。
现在,似乎是有一个例外出现了。
倒不是他自己乐意,而是这个例外相当特别。
他对他的欲望打一开始就没有掩饰过,坦荡之极,又执拗之极。认定了刀是他的东西,就理直气壮地将其收入囊中,再无放开的可能性。
最麻烦的是,这个例外,把任性和自我书写到极点的王啊。
他居然把三日月宗近自己都觉得只是一时的“兴趣”,拖长了这么多,作为人类死后,还能继续长久地和他纠缠。
三日月宗近第一次遇到这种麻烦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