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末吗?”
管家的笑容终于落下一丝尘埃,他回头望了一眼走廊。“可能,他没有办法再给你们一个交代了。”
“什么意思?”林迪尔警惕地问。
管家不着痕迹地叹息,“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
“他受伤了?”
“并没有。”
“据我所知,瑟兰迪尔的身体状况非常好,常年健身,学习跆拳道,如果不是外伤,那你的说法我无法接受。”索林站起来,“我们要见他。”
管家微微张了张口,身为总管本能的应该拒绝,可是那些拒绝的话如同生铁铸成的鱼刺,卡在咽喉深处,最终,他叹息,“好吧,也许你们的到来,会对他有好处。”
一行人穿过漫长的走廊,越过如茵草坪,来到一座独立的小楼里。
“他在里面。”管家轻轻推开一间门。
索林三步两步走进室内,“瑟兰迪尔?”
洁白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在厚重的织物之下静默无声地仰卧。金色的长发黯淡无光,随意散落在枕畔,面孔如冰雪雕琢般惨白,尖尖的下颚越发消瘦,那双苍蓝色的眼眸毛楞楞的,像是结了冰的湖面一般看不到纵深与反射。裸露在被单之外的手臂上布满针孔。
他对索林的呼唤毫无反应,瞳孔涣散地定在一个角落,卷翘的眼睫连最轻微的颤动都不存在,呼吸轻微几不可闻,似乎灵魂已逝,在遥远的彼岸安息,而肉体不朽,在残忍的现世苟活。
林迪尔上前,翻开瑟兰迪尔的眼皮,又摸了摸他的脉搏,转头看向管家,“你们给他用的什么药?”
“clonazepa。”管家摇头,“普通的镇定药剂。”
林迪尔看了看瑟兰迪尔的手臂,“从针孔来看,他今天至少被注射了四次,按照每次4l的计量计算,你们给他注射的总量远远大于一般治疗。”
他站起来,眼睛里有怒火,“你们不想治好他,只想让他安静地活着,这和杀了他有什么分别?”
索林望着管家,目光冰冷且压抑,“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管家默默地坐到瑟兰迪尔身侧,掏出手绢拭去他嘴角溢出的涎水,“你说错了,他每一次的注射量是8l。”
索林捏着拳头上前,被爱洛斯横抱住腰肢勉强拦下。
管家伸出手整理瑟兰迪尔的乱发,动作轻盈而温柔,似乎对索林的暴躁视而不见,“瑟兰迪尔少爷一直很倔强,离家20年从未向老爷低过头,这一点,他们父子还是很相似的。”
“那一晚,少爷回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出事了,我能从他的眼神看出来,他不再是我们知道的少爷……”管家看了索林一眼,“他丢了魂。”
“老爷见他的时候,是心怀内疚的,可是少爷对老爷挥拳相向,他咆哮,对每一个上前的人拳脚相加,他说要去救人,他说还来得及……”管家摇摇头,目光暗淡,“无论什么样的劝阻他都听不进去,他认不出我们,攻击任何进入他视线范围的人,并且力量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