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身边的人得罪了谁,有人出钱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瑟兰迪尔的唇轻轻抿起,看不出喜怒。
那人解开他仅剩的两枚纽扣,在他光洁的胸膛上摸了一把,“不得不说,你是我上过的人中最漂亮的一个……你叫什么?”
瑟兰迪尔不说话。
那人笑一声,揉捏着他的胸膛,伸出火红的舌,紧贴着瑟兰迪尔的颈动脉自下而上地滑动,在他的舌尖即将到达下颚时顿住,温热的液体滴滴答答落在瑟兰迪尔的膝盖上。舌头滑腻的触感自他的颈项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紧过一声的吸气,以及喉头痉挛般的咯咯声。
瑟兰迪尔看不到他的表情,想来不会很愉快。
他慢慢地取下蒙在眼睛上的肮脏布条,看了一眼兀自捂着喉头抽搐的男人。
他的手掌下有一个洞,从左至右穿透了他的喉管,当然,只要救治及时是不会致命的。
瑟兰迪尔按一下戒指内侧,一根锋利的边缘有锯齿的钢针缩回戒指之内。他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摄像机,用脚踩下去,塑料碎裂的声响让地上的男人发起抖来。
瑟兰迪尔靠近他,在他的后腰找到一把手枪。
“再问你一次,谁指使你干的?”瑟兰迪尔用枪指着男人的太阳穴,眼神冷漠。
男人涕泪横流,竭力张大嘴呼吸,喉头的小孔不时冒出一串串的血沫,他用手按住伤处,无力地踢腿,两腿之间很快渗出一团焦黄的液体。看他这个模样,是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
瑟兰迪尔皱眉,拿着枪朝门口移动。
走廊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听起来人数不少。
“妈的,快一点,录像断了两分钟了!上头说了决不能让他跑了!”有人咬着牙说。
“杀了他吗?”
“上头说不行!”那人骂了一句脏话,“用麻醉针!”
瑟兰迪尔深吸一口气,这个房间没有其他出口,除了一盏晃晃悠悠的白炽灯和用来禁锢他的凳子,就只剩下那个怕死的家伙抽搐在地。
瑟兰迪尔的目光向上望去。
屋顶不算太高,无数裸露的漆黑管道交错着,有手臂粗细的,也有水桶粗细的。
大门被撞开。
四五个黑衣人冲进来。
房间里只剩下一个倒霉蛋捂着咽喉,胯下一滩可疑的黄色不明液体,正疯狂地踢着腿。
黑衣人面面相觑,“跑了!”
没人理会倒霉蛋沙哑的嗬嗬声,黑衣人用最快的速度冲出房间,脚步声四散开来。
一绺金色的长发从管道边垂下来。
瑟兰迪尔从房顶的管道上跃下,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出去。
黑衣人搜索整个仓库,不放过一个角落,却没有找到瑟兰迪尔的影子。
“可能已经跑了。”
“上头知道会不会怪罪?”几个黑衣人聚在一起,牙疼似的抽着凉气。
“上头没说什么,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这个男人身上,他只是诱饵。”为首的男人叹了口气,“这家伙即使跑也跑不远。我再去请示一下,等上头指示下来,咱们分头去追也不迟。”
瑟兰迪尔并没有逃出仓库,他藏在一间堆满报废钢铁和长满锈斑的车床的狭小房间里。
有黑衣人来这里检查过,却因为废铁勾破了西装而破口大骂,粗略地看了一眼便匆匆离开。
瑟兰迪尔等脚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