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同时李珉的身份也被正式公开,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悄悄地将他推向大众,李珉知道这只手属于谁,所以他只沉默的、冷静的,静观其变。
摄政王多日不理朝政,朝野上下乱作一团,李珉身负皇血,自然成了最好的人选。开始有人想方设法的巴结他、讨好他,其中不乏将他视为傀儡看得,李珉自小生于冷宫,对这人情冷暖可谓一点就透,他一边与不怀好意者周旋,暗中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很快,便有了属于自己的追随者。
摄政王罢政的第二个月,已有大臣联名上书,痛骂卫曦的不作为,而那些折奏则一本不少的落到了李珉手中,这些时日的政事基本都是他在操劳,对这一套已经十分娴熟,瞥过一眼后便放到了一旁。
虎符还在摄政王手里,所以他无法光明正大的逼宫,能做的就是把控人心,尽可能调动大臣们的情绪,到时候一同上书逼他交出虎符……李珉有种预感,他离那一天并不远了。
又是一个月过去,民愤已到极致,京城之中甚至有百姓拉着横幅游街示威,与此同时,坐在家中的卫夫人则被人连夜送出紫禁城,才刚过城门,这一消息便传到了李珉手中,后者捏着那通报的纸条,久久不语。
有臣子建议,令人将对方捉回来,以此威胁卫曦,话到一半便被李珉一个眼神瞪了了回去。他面无表情的烧掉那纸条,冷声道:“往后莫要再提此事。”
大臣被他眼神所震,自是低头不敢吭声。
……
摄政王罢政的第三个月,百官连同京城百姓数万,联名上书,要求对方交出虎符和玉玺。
也便是在这浩浩荡荡的舆论声势之中,李珉在数百臣子的簇拥下,前往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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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几月未来,宫门前的叶子已经黄了,不知不觉大半个春秋过去,冬季将至,连秋风都带上些许寒意。李珉整了整领口,挥手拦住了身后的人群。
“本宫一个人进去便是。”
语罢,不管群臣如何阻止,一意孤行的推开了养心殿的大门,卫曦站在正厅,正试图将一件红色的披风挂在身上,见他过来微微一笑,像是久候多时。
他说:“你来啦。”
李珉没有应声,缓缓走近了些,他发现那人不知何时褪下一身繁复的龙袍,翻出以往的银甲,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
多日不见,他看起来要比先前瘦了不少,但仍旧高大挺拔,眼睛很亮,像是夜里的烛火,又或是清晨的曦阳。
李珉便这么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看着他一点点系好盔甲,纠结最后披风上的结,他手笨得很,怎么绑都不对劲,不知不觉急出了一头的汗,晶晶亮亮挂在额前,像个上火的毛头小子。
于是李珉鬼使神差的说:“我来吧。”
卫曦楞了一下,受宠若惊的看着那人倾身上前,惯于握笔的手指捏着红绳,三两下便打成了一个漂亮的结。已经不再年少轻狂的将军心跳飞快,他不敢去看对方的脸,只羞涩又局促的解释着:“我……我寻常在家里时,都是我娘给我——”
话到此处,却又被生生掐没了音,早就料到会有这番的他,事先将娘亲送出了城,结果千瞒万瞒,最后倒是他自己差点说漏了嘴……
卫曦尴尬了,闭上嘴不再说话,倒是李珉好笑的看着他,“你……”
“玉、玉玺和虎符在桌子后面……我、我去给你拿!”
卫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