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启淡淡道。
“那……那畜生呢?”林落抓了抓脑袋问道。
幸好他是单间病房,不然这句没头没尾的畜生可能要引人围观的。
“处理了。”
“处理了?”林落心里一惊,心想我不过就划瞎了它两只眼睛,这就歇菜了?
似乎是看出了林落的疑惑,韩子启继续补充道:“死了。”
林落连续“哦”了几声,把眼神转到窗外,这座城市的风景依旧,便又问了一句:“我躺了几天?”
“三天。”
“可有人来看我?”
“有。”
“都是姓什么的?”
这回韩子启沉默着,没回答他。
林落也是问完才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格外蠢,便直接问:“有姓顾的没?”
不知为何,他此刻特别想知道顾忘尘有没有来过,不过,他感觉自己不应该怀疑这个问题的,依他们俩这交情,顾忘尘怎么可能没来过呢?这会忙着别的事肯定要担心死了!
谁知韩子启淡淡答道:“没有。”
林落觉得自己脑袋麻了一麻,似是几只虫子嗡了几声,指尖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有些冰凉了。
“谁将我送过来的?”林落又问道。
“姓秦的。”
听到这里,林落忽然就很想笑,他觉得秦老师在韩子启这边,混的也太差了。
“那顾忘尘呢?”林落不禁又问了一句,沉默一会没人回答,他这才自言自语道:“哦你刚才说过了,他去找人去了。”
找什么人?找了三天?自己的学生昏睡了三天自己不来看看?三天以来都没回过家?狗也没喂?
想到这里,林落狠狠闭了闭眼睛,又躺了回去。
再睡几日吧,他听见自己对自己说,再睡几日,就可以裸考了。等到成绩出来时候,好好气气那个深明大义、兢兢业业的班主任,然后复读,再祸害他一年。
秦玄君从那间古色古香的屋子里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他走在去韩子启竹屋的路上,脚下没一点轻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连忙扶住旁边一棵小树,脑海中一遍一遍回放的,全是方才和朱颜对话的一幕一幕:“之前你恢复神识时,是你让我封存的,现在你又要来揭开这层你曾经不愿再去面对的疤痕,你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了,那些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真的很想知道。”
“我可以帮助你想起,也衷心希望你想起,好真真切切确定你那颗心,也省的阿凰再执着于你。”
“你认识阿凰?”
朱颜忽然笑了起来,不是某种讽刺,也不是某种欢喜,就是那种不掺杂感情的笑,紧接着,她摘掉了自己淡紫色的面纱。
秦玄君立刻就像被雷击中了一般,定在那里半晌都动不了。
朱颜那张脸,和阿凰相似了九分。
“现在你知晓了,还确定要继续吗?”
“……确定。”
“好,莫要后悔。”
“……不后悔。”
随后他的脑海中便浮现出那让他无法接受的画面来,一幕幕,一篇篇,前世的恩恩怨怨,情债血偿,全都涌现出来,不给他一丝一毫喘息的空当,便把他整颗心全都填得满满当当。那后山两人一同建造的竹屋,那两人一同移栽的修竹,那躬耕平淡的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