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永兴,本该是留连戏蝶时时舞,春草有情花枝低的时候,然而这突兀裸/露的河床,也委实煞了这大好的春景。
“白兄此次前来,想必是有公务在身吧。”顾丘与白澜清信步在湖畔的萋萋芳草上,若不是少了一湖春水,定是一幅不可多得的画卷。
“正如顾兄所言,此行确实是为查清这件永兴城里的怪事,我怀疑此事关系重大,牵连甚广,近来城内定是颇不太平,望顾兄近日无论大小事都多加小心。”
“多谢白兄提醒,只是我还有一事请教。”顾丘说完便顿住脚,不再往前走了。
“不妨说来听听。”白澜清也定住,认真道。
“你方才说的这墨猫族,该去何处寻?”
白澜清面部表情不易察觉地凝了一刻,不过随即便消逝在了春风中,这细微的变化却没逃过顾丘的眼睛。“怎么?”顾丘见他迟疑,不禁开口问道。
“你要寻这墨猫族……”白澜清忽然笑了起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墨猫族向来讲究缘分,有缘千里相见,无缘对面不识,何谈寻找一说?”
顾丘心道白泽就是白泽,果真是博古通今。便谢过他,就要上山。
“顾兄,”顾丘刚走几步就被白澜清叫住,正满腹疑惑,便见白澜清下巴朝自己的身侧一指,“看来顾兄还真与这墨猫族有着不解之缘啊。”
“他们来了。”
顾丘转过身,便见一支规整的马队正朝这边徐徐而来,马队其中只有年轻男子,皆是玉树临风,清隽雅致,无论人还是马,都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顾丘心生疑惑,不禁低声问白澜清:“这墨猫族修阶竟都达到如此程度?”
白澜清定定望着那马队,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屈起食指蹭了蹭下巴道:“这便是那新上任的神秘族长的功劳了。”
族长?族长。
脑海中忽然一阵晕眩,回放起昨晚的场景来,“不如我们将他交给族长吧……”
“就是族长来了也要逊三分……”
“族长,这个人是我们在城内发现的……”
……
“……你们在哪里找到的他?”
“……速速送来最好的药!”
“吁——”一声勒马的口令将顾丘从昨晚零碎的记忆中拉了出来,顾丘回过神,这才发现他已经不知不觉拦在了马队所经之路的中央,身后是白澜清急忙赶来地脚步声。
“你是何人?为何阻拦我们前进?”顾丘闻声抬起头来,一张气宇不凡的脸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你们可是……墨猫一族?”顾丘才刚从回忆里抽离出来,还有些愣愣的回不过神来,也不走动,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听到他如此发问,那马队头领神色一滞,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顾丘,而后便转过身似乎是和身后一个老者交换了下眼色,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后,那头领才又转过来对顾丘道:“正是,阁下有何事?”
“我能否见见你们的……族长?”
说完这句顾丘早已经做好了被狠狠拒绝的准备了,本也就没抱太大的希望。然而出乎意料的,那人果断答应了他的请求。
“族长,有人要见您。”头领微微侧身向后,神色极其恭敬。
……
“族长?”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