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猛的一滞,任韩子启怎么用力也无济于事,土里似乎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在与他抗衡着。韩子启见拔剑不成,便反手将那剑整个送了出去,自己也被那土里的东西一个用力,震回到了地面上。
方才他受了伤,这时打斗多多少少功力会受到影响,韩子启一只手撑在地面上,一只手捂住胸口,刚才那一下仿佛把在结界那里受来的伤害又加强了一番,他擦擦嘴角的血迹,便见面前土地上的枯叶混杂着泥土一阵纷飞,一个人手中握着他的长剑,从土里冒了出来。
“秦道长,别来无恙啊。”那人慢条斯理地对他道,随即把他的长剑狠狠往地上一掷,那剑倏地就插在离韩子启只有一尺远的地上,映照着韩子启冷漠的脸。那人话听起来似乎是斯文,但动作却将恨意呈现得一览无遗。
“秦道长,你这一直沉默着又是为何?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韩子启闻言抬起了头,那人也蹲下了身子,一双细长的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但韩子启还是看到了那闪着凶光的竖瞳。
“虺。”韩子启盯着他,只开口说了一个字。那人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啊,你居然还认得我。”他脸上凶光一露,一脚将那剑从泥土里踢了出来,接在手里,剑尖直指向韩子启。
“你想杀我,可以,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韩子启忽然缓缓站了起来,那人见他受了如此重的伤还能气定神闲地同他对话,不由得微微一怔,但随之就将那惊讶的表情收了回去。将那剑又靠近韩子启半分,“你尽管说,我会让你死个明白的。”
韩子启双手背后,丝毫不惧地问:“你为何叫我秦道长?”
那人将自己的身体裹在一块硕大的暗红色衣服中,听他这么问,还以为他是故作不知,便冷笑一声道:“秦道长,你别告诉我你忘了,你是怎么对我的,我好不容易从你那地狱一样的道笼中逃出来,难不成还会傻到再给你抓回去?”
韩子启闻言一怔,他的确知道这蛇是从他的道笼中逃出来的,但他固以为这蛇是先前师傅抓进来的,没想到听他这么一说,好像之前还发生了什么,但只有他已经记不清楚了。
“你少跟我装糊涂了,秦景云!百年前你与那白衣服的奸诈小人串通一气将我押在你的道笼里,现在反而开始为了苟活不认账,你枉为蛇族以往崇拜的道长!”韩子启的沉默不语显然彻底,像是害怕,又像是不甘。“你上次要不是话多,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吧。”秦玄君转身看了一眼重伤的韩子启,忽然神情严肃起来,将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剑提了起来,以看不清的速度在那人身上连续划了数下,他的速度极快,韩子启甚至看不清他的出招,就只听那人接连不断的惨叫声,随即,地上躺着的人就现出了原形————一条暗黑中混杂着猩红的大蛇,正以一种扭曲的姿态盘在地上,它的腹中还微微隆起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蓄势待发。
见这蛇一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