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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景南开车带卓寒去了医院住院部，不同于普通病房的安静，精神科的病房尤其‘热闹’。

    隔着玻璃，里面的情景一览无遗。

    卓寒就看着病房里的医护人员正忙着给刚安抚下的患者打点滴，期间一位病人发病，起身开始疯狂的砸东西，引得一大批护士，过来安抚这个病人。

    就连窗户都被砸掉了一块儿玻璃，惊得卓寒一度以为他要砸开窗户上演一出跳楼。

    他们身后的走廊上也是乱哄哄的，有个病人向卓寒冲了过来，身后的医生还招呼卓寒帮忙拦一下。走廊推车上的医学用品也在这一阵兵荒马乱中，散落一地。

    许景南给卓寒介绍，“屋子里那个砸碎窗户的病患，三十七岁，是个双相障碍患者，说的通俗点儿，就是精神病的一种，狂躁和抑郁交替出现，发起病来谁都不认，砸东西，动手打人，像个疯子，不对，就是疯子。病情由轻到重，一开始还能靠药物维持，时间久了，就不得不送进来了。”

    许景南继续解释，“他进来的时候，我还没出国呢，大夫说遗传因素占绝大部分的原因，据说他母亲就是这样，后来早早的去世了，他有个妻子，还有一对双胞胎子女，听说一开始，他妻子还会带着孩子经常过来看他，持续了几个月，后来一直不见好转，就没再出现过了，他的父亲是农村人，没什么钱，也几乎要放弃他了，好在他还有个弟弟，混的还不错，勉强维持着他活下去的医药费。”

    卓寒不知道这些和许景南有什么关系，他不敢想，也不愿意想。

    许景南递给他一本病例，“这是我近期，回国之后的病例，前几年的也还有，你要是不相信，我应该还能找得出来。”

    卓寒打开病历本，看到医生诊断栏的‘双相障碍’四个大字。

    卓寒笑了，撕了那本病例，“有病你不想连累我？你不会以为这种借口我会相信吧，别说你是精神病，就算是绝症，我也会想办法给你治，你对我，不至于连这点儿信心都没有吧。”

    许景南也笑了，“你以为拍韩剧呢，我有那么矫情吗？我要是得了癌症什么的，说什么也得死在你身边。”

    卓寒：“那你就别那么多废话。”

    许景南摇摇头，“那不一样，你是没见过我发病的情况，黎未安就见过，所以几年前我说分手的时候，他很痛快的就答应了，这也是我为什么那几年这么气他，但是后来我也想通了，每天和一个不□□一起生活，要我我也不愿意。”

    卓寒看着许景南，“陈启老是骂你‘圣母’，我觉得他难得的智慧，都用到骂你上了。”

    许景南：“我说这些给你，你最好放在心上，如果说，以前我和你大哥一样，并不看好我们之间的感情，那么从我回国之后，我对你再没有质疑，但是在一起这件事，不是一天两天，不是一时一事，就像他……”

    许景南移开视线，继续看向病房里那个发完狂，被医护人员按住，打上点滴的病人，“他原本也有一个很完美的家庭，他的妻子也曾经立誓一直陪着他，这都是前车之鉴，我们不是圣人，承受不住的事有很多，说不定哪天我就和他成‘室友’了，一个人无牵无挂也就罢了，要是你选择了和我在一起，最后再抛弃我，不是多此一举吗，还不如一开始就算了……”

    如果一直没有人陪，我尚且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