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完礼物走出车库,周寻卿就从旁边的柱子后面出来,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又将目光转到自己的车子。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收到的第十五份礼物,达不上他应酬一次送给别人高档品的价钱,但却是温与怜的极限了。
周寻卿想到之前让秘书查的事情,先前很多次都想问那个人的,可都给他忍住了,问出来的结果他心知肚明,他十分不明确自己想要的反应是什么。
是他难堪,还是自己觉得愧疚?或者更让他觉得这是种无能的表现。
周寻卿以为自己会狠下心折磨他一段时间,惩罚他十年前不告而别,可是两人连同在一个车库,他都没敢踏出一步,以位居人上的姿态去嘲讽他。
就刚才,他似乎看见了温与怜的脖颈处,有一道似乎是勒痕的伤。
他过分想了解那空白断缺的十年,他想好好疼疼他。
——
或许他抱着这个强烈的愿望日思夜想,终于在香港一次醉酒后露出了最幼稚的马脚。
周寻卿把温与怜逼的无路可逃,双臂困着他,撑在车门上,撒着酒疯。
“你为啥躲得这么远,我很可怕吗?”
他打了个酒嗝,双眼泛白,有一瞬间失神。
温与怜腰架空着,后弯着难受,一只手为了保持平衡放在他腰上。
“你是不是醉了,我送你回去。”
周寻卿耳朵聋了,自说自话:“唉,我好想比你高哎,你怎么比我矮啊。”
温与怜满脸黑线,整个人都不好了。
周寻卿喝醉酒都是这个样子的吗?……
过了一会没听到回话,这个醉酒立马变小孩的成年人顿时不干了,撒娇说:“我走不动了,我要回家,你背我。”
温与怜反手拍了拍车身,说:“上车,我送你回家。”
“不要,你背我,哥哥,你比我大就是要背我。”
“那你别箍着我,不然我怎么背你?”
温与怜轻轻推了推他,说:“挡着我了。”
周寻卿这才听得懂人话似的,拿走了架在他脸边的屏障,,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险些手舞足蹈的原地起飞。
温与怜无奈地看着他,背对着蹲下身,回头示意他上来。
周寻卿这只猪竟然直挺挺地砸在他的背上,幸好温与怜,手掌撑地缓冲了下力道,不然两个大男人倒地上的丑态就要被路边的监控录像拍下来了。
气喘吁吁将人拖回香港租借别墅,温与怜终于能缓口气,哪想到自己是累着了,这人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好的不行。
“你是不是很累?”周寻卿头靠在温与怜的肩上,可怜着声音问。纵然心累,被他这么柔柔的声音一问,再不怎么累了。
温与怜扶着他的胳膊,将人往床上带,哄道:“睡觉好不好,我给你脱衣服,一会给你擦个脸。”
周寻卿就这么被他扯着,眼睛盯着他不放。
“你也让我抱抱吧,你背我,我抱你,公平。”
温与怜只当他发酒疯,没理。周寻卿又说了一遍。他又哄了一次。
“你累不累啊,先睡觉,明天起来让你抱。”
周寻卿不干,蹲下身,猛地从他腿弯处抱起,将他大半个身子腾起在半空。
温与怜抖了一下,忙攀住了他的肩膀,额角汗湿的头发贴在脸庞,心有余悸。
就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