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边路人走过偷来一伙的目光,抓着温与怜的手臂,恶声恶气:“你别太高看自己了,我用明锐那小子照片引你出来,就是想告诉你,我最近缺个保镖,反正现在也没有学校要你,就算有,我也会让你没有,你这种人,这辈子也只配给别人提鞋,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温与怜动了动被他抓着的手,探了下挣脱不开,另一个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上他胳膊的软肉,再顺势佯装推他,往后拉开了距离。
他慢慢开口道:“我不愿意。”说完他想走,身后纪淮高喊:“温与怜,你要是不愿意的话也没关系,我明天就把这张图片传到校内网,还会让其他人知道,你温与怜不仅搞女人,也搞男人。”
eb一高的校内网流量高,一般贵族学校人手一部手机,没事刷刷网络,看到劲爆新闻定会传的到处都是。
纪淮迈着自信的步伐,伸手撇过他肩膀,让他对着自己,微俯下身,贴近他耳边,吐着热气:“你不在乎自己也没什么,要是连累了别人,还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你真的有良心吗?小温。”
最后两个字一下子将温与怜拉进回忆的深渊。纪淮和温怀酒一样,都是先给糖再扎刀的同行,他们只管开心,只管把别人用来慰藉的回忆当作耻辱和笑柄,高兴留给自己,痛苦留给别人。
温与怜头上悬着一把刀,一把愧疚的刀,或许三年,或许十年,他会忘记曾经的错,又或者他永远不会忘,也忘不掉。
曾经他转给了一个男孩命运的光明,却没有持久给予,太阳落下西山,留给那个男孩的是无边黑暗。
——
温与怜偏了偏头,躲开那一点气息,凉情道:“好。”
他同纪淮做了个交换,他给他当保镖,交换的筹码是明锐的照片和底片。
一件事情告一段落以后,纠结对与错没什么必要,重要的是当时做出抉择的时候,他的选择是最好的办法。
纪淮浅笑,伸手想摸温与怜的脸,却被躲开,听他说道:“等你需要的时候我会出现,但是现在我要走了。”
纪淮好不容易见到他,急道:“不准走。”
温与怜没理他,双手揣进口袋,步伐轻快,不一会消失在街角。
手心触到一片冰凉,纪淮想了想,吞下一口气,反正以后总有机会见得到,他还能跑哪去。
——
早上八点,温与怜回了家。
周寻卿正在餐桌上吃饭,早餐两份,留一份等着温与怜回来吃。
温与怜搓了搓手,坐到餐桌前,贼似的偷瞄了他一眼。不看还好,一看觉得不对劲。
周寻卿今天表情绷的紧紧的,脸上每一个器官都不如往日轻松,吃饭也稍快了些。
桌子上一言不语,气氛十分僵硬。温与怜忽而想起自己不能超过十分钟不出现在他眼前,头一次主动交代,虽然是撒谎。
“我今天出去透气,回来晚了。”
霸道条约中,十分钟只是个概数,先前温与怜洗个澡花过十五分钟,周寻卿也没说什么,有些条款本身就不切实际,认真遵循就是傻了。
反观周寻卿,面对温与怜的主动交代,他只轻轻恩了一声,而后放下筷子,上了楼,全程没有多说一句话,叫温与怜好一阵摸不着头脑。
下午的时候,周寻卿出了趟门,温与怜一直待在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