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尤其对讽刺的话,他一秒内找出不痛快,作为给别人伤筋动骨的依据。
现在听来,结合窗外的小雪,尚未消散的烟花气息和西餐厅内绵柔的古董音乐,他只觉得周寻卿真好,担心自己被割伤。
自古情人眼里出西施,怕是现在周寻卿说他是猪,他也觉得他是在说自己可爱。
所以温与怜这么想也不觉得稀奇了。
“我脸上有肉吗?”周寻卿忽然道,他抹了抹自己的脸,说:“你一副想吃了我的表情。”
他,他刚才抹脸的样子,嘴嘟成了一个爱心。
温与怜心脏剧烈跳动,头皮发麻,随便找了个借口上厕所去了。
见他匆忙逃离,周寻卿也说不上为什么。
桌子上温与怜的手机响了一下,他抬头扫了一眼,纪淮的大名出现在屏幕上,内容也显现其上。
信息内容他没心思看进去,注意力全被“小温“二字夺去,手中的刀忽而攥紧,拇指来回摩挲。
过了一会,温与怜从厕所回来,恰好短信提示音又响了起来,他拿过来看了一眼,瞬间变了脸色。
温与怜关了手机,将提示音调成了震动放进自己口袋里,于桌前坐下。
盘子里的牛肉块凉了,周寻卿制住他插起就往嘴里塞的动作,说:“凉了些,拿去让他们加热一下。”
兜里不停传来震动的声音,,贴近大腿根,扰的他脾气上头。
他放下叉子,说:“不吃了。”
周寻卿顿了会,嗯了声。
开车回家的路上,温与怜掏出手机看纪淮发来的短信,气的咬牙切齿;碍于周寻卿,他忍住没砸了手机。
周寻卿开车虽然一直看着前面,副驾驶上的动作他一点不漏地看了进去,心有大概,未表声色。
纪淮不是带着好意,他肯定,那小温二字看的扎眼又让人暴躁。
不光周寻卿压于心底的暴躁,温与怜也暴躁,他右手插进衣服口袋,狠攥成拳,将从西餐厅偷来的玫瑰花瓣揉的皱巴巴的。
到了家,车开进车库,闻着满院的腊梅香,温与怜心情冷下来一点,掏出那朵可怜兮兮的玫瑰,懊恼地给它舒展身体,趁周寻卿不注意,将其插在雨刷之上。
夜里,温与怜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眼满脑子纪淮。
躁的他爬下床,掀开床被,拿了根私藏的烟,点燃抽上。
——
“我们好久没见了吧,小温。”
“怎么不会信息,你不会这么绝情,离了学校,也不见我了?”
“你让我等了十分钟,温与怜,明天长水街跆拳道馆门口,我必须要见到你!”
陆陆续续,从西餐厅到家,纪淮发了将近有三十条短信,语言粗暴,态度劣质,如同在命令一个跟班似的不屑。
温与怜不想赴约,时间说长不长,可跟周寻卿接触之后,再看见纪淮这个名字让他生出了沧海桑田之感,久别不重逢,他早就忘了还有这人。
纪淮和温与怜是初中同学兼童年玩伴,两人关系一言难尽,至于为何格格不入,其中缘由说起来也极为复杂。
温与怜认为复杂的迷宫最初都是由一条简单的出口路线演化而来,所以任何复杂的东西都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直接而有效。
所以他对纪淮采取避而不见,最是刚好。
何况现在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