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让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大伯忽然烦躁他这种地狱来索命的恶鬼样,暴怒道。
温怀酒从沙发那边走过来,神态自然,完全不像在学校犯了事,满不在乎的神情跟他那死鬼老爸有的一拼。
他像直接发布命令的人,对温与怜说道:“学校行政楼监控拍到了我偷东西,但只有背影,咱俩背影一个样,到时候就说是你干的。”
这话搁平常是个十足的笑话,一个人能把偷东西说的这么理所当然,不知羞耻,也是难得的厚脸皮。不过温怀酒似乎没认识到这一点,竟还墙缝里找光,弄出替罪羊这一说。
早知道如此,何必当初。
可温怀酒身段不正,没有意识。
温与怜嘲讽道:“你有本事偷,怎么没本事承认?!”
温怀酒生气了,说:“你管我呢,我一时糊涂不行啊,再说我成绩好,档案上不能不干净,最近还在评优秀学生,我不能在这风口浪尖出事。”
难得温怀酒这个没头脑的,还知道自己糊涂。
“你成绩就是个屎,替我背一下怎么了,你又不上大学,档案到高中就结束了,给我背了,还算好事一件。”
大伯开了瓶啤酒,道:“你弟说的对。”
呸,恶心。
温与怜仰头,眼神不善,瞳孔藏着一把勾刀,径直看向温怀酒,挺有威慑力。
“老子凭什么替你背锅!”
大伯吼道:“凭你就是个垃圾,你浑身黑点多一项罪名有什么稀奇的,你信不信,到时候我们直接说偷东西的人是你,应该没人不信。”
温与怜:“呸,恶心。”
温怀酒离他近,一个巴掌扇了上去,又给人脑袋砸到了墙上。
“别给脸不要脸,给我背锅你应该偷着乐,像你温与怜这种社会的臭虫,能不给这世界带来污染就不错了,你应该没忘那件事吧,你个恶心的同性恋!”
温与怜撸了撸嘴里的血,一口吐到温怀酒的脸上。
“操|你妈!”
他这话出口,大伯直接上手了。他这人挺有意思的,嘴里经常把别人妈挂在嘴边,听到别人骂,又火冒三丈跳的老高。
他抄起地上的皮带,一下下往温与怜身上抽。
“贱货,嘴巴放干净点,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上楼弄死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妈?不识好歹,有命作践,老子告诉你,你要是不答应,就打你到答应为止。”
温与怜被绑在椅子上,双手无力,只能让他打,他想,打就打了,熬过就好了。
只是这件事似乎必须按他们的意思办,不然他根本没有好下场。
身上的疼来的比往日要痛很多,大伯下了死手,很多下都抽到了他的太阳穴。
温怀酒似乎也很生气,往他身上踹了好几下。
——
周寻卿给温与怜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一边给他发了条微信,一边正准备开车去他家,温与怜这时来了个消息让他先去等着,自己有些事耽搁了。
周寻卿盯着信息看了一会,掉头去了欢乐场。
然而他在欢乐场等了一天,也没有看见温与怜来。
夜幕降临,欢乐场换了夜场,白天的大多项目都关门了,晚上只有旋转木马和景观区开放。
周寻卿靠在自己的车边上,抬头等着九点整的烟花。
而长水街56路32号危楼里,温与怜刚刚再次痛晕过去,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