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冷地咳了一声表示确是如此。
“二爷最近闲的,没事整这么多朋友干什么。”邱哥闷了口酒,说话让人听着特别欠。
顾闻不跟他见识,凡他认为社会市井流氓都孺子不可教,同他们说话讲道理也是朽木不可雕,浪费口舌还会被气个半死,于是冷笑一声,抬脚往外走。
可他刚踏出一步,下一秒就被人推了回来。
顾闻看着来人,满脸大胡子,黑不拉几的像李逵,身后还有不少人,阵仗特别大。
顾闻咽了口唾沫,道:“你干嘛?”
大胡子不理小毛孩,盯着邱哥道:“邱哥,咱们坤哥请你过去坐坐。”
邱哥随意瞥了他们一眼,看见了每个人腰间暗藏着一把手|枪。
怎么突然就有点挟持的意思了。
大胡子不让步,眼神凶恶,似有邱哥若不答应,直接掏枪闷上枕头就地处决的架势。邱哥喝完了手里的啤酒,往外撤一步,跟他们走了。
顾闻也被莫名其妙当战利品押走,期间不止一次叫唤道:“你们抓着我干什么?”
押他的兄弟道:“邱哥身边的都要带走。”
顾闻心累,挣扎无果,无声叫喊:我他妈不是邱哥身边的人。
——
车窗外的城市高楼快速后退,拐弯刺耳的刹车声狠狠在温与怜心上划了一道。
03省道,废弃工厂。
空气中散发着水藻的湿臭,省道两边一眼到头没有人气,鸟不拉屎的地方常年受冷落,鬼气缭绕,没有一丝秀气。
扒开歪七八扭的芦苇干草,脚下淤泥一踩一个深,没藏在高芦苇林里的老旧工厂像一头秃了毛的狮子,生锈的复古灯是未睁开的眼睛,漆黑的墙壁是慵懒的身体,它的模样像极了一头饿了许久的恶鬼,给过者以无形的压迫。
温与怜出现在工厂门口-,狠戾着眼神,他像被夺走心爱之物的落魄者,周身缠绕着愤怒与悲切。
明锐的老头子明海一边往嘴里倒着啤酒,一边扒拉着油条,他牙齿发黄,略大的牙缝还塞着前天夜里吃的韭菜叶。
厂子中间堆着两个集装箱,壮壮被束着双手靠于其上,见到温与怜那一刻,她终于吐出心中那点恐惧,扭动着想站起来。
她几乎是倾倒身体想要冲过去,明海奸诈地干笑了几声,简单一个抬脚的动作就泯灭了她的希望。
温与怜怒吼:“你他妈住手!”
壮壮长期营养不良的身体像一团肉球,毫无抵抗力地摁在地上摩擦,被灰沾脏的嘴角破了皮,渗出血丝涂黑了那一小块地方。
明海张狂地笑,残忍道:“怎么样小子,你既然不肯承担我儿子的死,就他妈的一命抵一命。”
温与怜毫不犹豫:“你放开他,我的命赔给你。”
此话一出,明海又似疯了一样大笑,笑的几乎脱力才慢慢停下来。
“你的命不值钱,算上你上次在商场中心那几脚,我现在细细想来,这丫头的命也不够抵了。”
明海这次没有带帮手,上次花了三万块钱还没把人弄死,一方面气的心肝乱颤,另一方面他只有相信自己了。
温与怜道:“害死明锐的究竟是谁你不清楚,你做父亲的,到底有没有关心过他!”
“放屁!他是我的儿子,他的血肉都是我给的,死在外面,死在别人手里都他妈的亏!”
明海眦红了眼,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