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寻卿缓解气氛地假咳了两声,说:“开点药,回去吧。”
温与怜没异议,跟后陪他办了出院手续,买了一堆看不懂的高档药品。
招出租回的是周寻卿的房子,温与怜准备自己一个人走的,他自认为伤无大碍,可以回去上班;但却被周寻卿怼了。
温与怜不大习惯进到别人家,因为他基本不跟别人来往,没有朋友,自然收不到以聊天为由的做客的邀请。他习惯待在自己的地方,小没关系,只要一个人,他就不觉得约束。
周寻卿知道他别扭,给他打了一针安定剂:“我家我一个人住。”没有其他人。
温与怜在乎的不止这个,他和周寻卿顶多算是多见几面的同学,根本没必要深入到对方的生活当中,他不是好心人,一切的安排都只是碰巧,他心情好,多管闲事了一下罢了。
“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温与怜如坐针毡,找了个借口打算离开。
周寻卿从房间里出来,道:“等一下。”他手里拎着医疗箱,家庭急救用,挺专业的。
“换了药再走。”
温与怜好了伤疤忘了疼,躺了一夜后就以为自己重成超人,一大早起来走了半个小时的路去买早餐,手腕上的绷带裂开染红了血。
他不会照顾自己,通常胡胡过去,所以身上小伤都留了疤痕,大部分在胸口,像扭曲的虫子,很不好看。
温与怜看了眼染血的手腕,道:“没事,我有空自己弄。”
说话间,周寻卿打开了医疗箱,掏出了绷带和药,不由分说将他手上的绷带解开,给他清洗伤口,动作轻柔,说不上口的珍重似的。
温与怜心房像被闪电击中,从头麻到脚,怔愣看着低头的周寻卿。
周寻卿擦药擦得很仔细,很认真,绑绷带的手法也熟练。
“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周寻卿用纸巾吸干伤口旁边的血水,再用酒精轻轻涂在周围。
温与怜手僵住了,干巴巴地说:“不小心弄的。”
周寻卿抬眸:“不小心能弄成这样?昨天遇到谁了?”他不太了解温与怜的交际圈,能想到目前和他有仇的只有那么几个人。
“那天那个男人么,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跳楼学生的父亲。”
温与怜摇头:“不知道。”
他想了下,补充道:“可能是网吧里的人。”
网吧一年来往人多,他得罪的不说一百少说几十,至于昨天那些人激烈争论地要不要弄死人,他没往明锐父亲身上想。
沉默良久,温与怜不自在地开口:“你,你经常做这些么。”
周寻卿仰头:“弄疼你了?”
“不,不是。”
周寻卿的动作很轻,几乎没什么感觉,温与怜感觉不到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的。
“我以前也经常给自己包,习惯了。”
温与怜想了很多,一个经常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只有两种人,打人的和被打的。打人的伤是磨砺更坚硬的拳头,而被打的则是在流汗中训练忍受极限的痛。
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家庭缺陷或心理扭曲。
环顾周寻卿一幅油画值二百万且挂了三幅的家,怎么让步想,都不觉得他是一个独自舔伤口的人。
温与怜盯着他头顶的发旋发愣,周寻卿智慧旋长得奇特,两边阔开再往中间聚,成一个爱心的形状。
周寻卿给他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