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阖着眼,大叫“滚开”,便一口咬上温与怜的锁骨。
疼痛雪上加霜,温与怜倒抽了一口气,推搡着他,奈何狗牙太利,他推不开,又急又痛,道:“干嘛?!”
狗子死死咬住不松口,还癫狂叼着肉摇了摇头,发出呜呜的呻|吟,温与怜无奈自我催眠。
半晌,这只发疯的狗才松了嘴,没事人似的重新倒回他的胸口。
☆、包扎
周寻卿醒来看到的是医院的天花板,满屋子刺鼻的消毒水味,熏得他胃阵阵恶心。
昏过去之前遗留的撞击疼痛随着意识觉醒,欢快地弹拉着他的神经。
坐起身缓了会神,生理疼痛减轻了些,周寻卿两手交握,感受皮肤温度恢复了正常。
病房就他一个人,右边两个床位是空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窗外的天蓝的透亮,偶有几朵白云,不规矩地飘着,像棉花糖。
温与怜呢?他突然想起来。
正打算下床出去看看,病房的门被进来送水的护士打开了。
护士见他醒了,说:“你醒啦,我看看烧退了没。”说着就要伸手探周寻卿的额头,半道却被挡了下来。
“没事。”周寻卿顿了会:“和我一起来的人呢,叫温与怜。”
护士放好了水,回道:“他啊,好像早上出去了吧。”
周寻卿问:“他怎么样?他也在发烧。”
护士闻言皱了皱眉,一脸不忍心道:“是啊,他送你来的时候,脸上全是血,身上也有伤痕,全凭一口气吊着,样子极惨。”
温与怜和周寻卿来医院的时候正逢医院接手一个重大交通事故送来的十多名患者,人手不够,坐在医院走道的椅子上白白等了半个小时。
有医生来时,温与怜让其先给周寻卿吊水,吊完水才检查自己身体。
医生护士看到他衣服撩起来身上的伤时都吓了一跳,本能以为他们遇到暴力袭击什么的,不过温与怜闷头闭目养神,让他们随便在自伤处作弄了会,处理完毕后,躺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你们遇上什么事了,怎么伤的那么重。你那朋友手臂骨裂,身上多处淤青和伤痕,按照平常人早就痛晕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忍得……”
温与怜相当能忍痛,他强撑着意识从体育馆打车到医院,过程中一声不吭。
这或许是他的极限,倘若体育馆的管理员没有忘记把手机丢在办公室的话,然而时间捱的刚刚好。
周寻卿想也不想从床上起身要去找温与怜,刚走到门口,迎面撞来了拎着油条豆浆的温二爷。
温二爷刚经历掏挖腐肉的苦,这会正叼着烟寻乐,见到逆光空旷的走廊突然钻出一个人,闷不做声地看着他。
护士姐姐从病房里跟出来,见此人作死的抽烟,立马教育说:“你病好了没你就抽烟,抽烟对身体不好,再说,这里是无烟区,不准抽烟,快掐了。”
温与怜乖乖接受教训,拿下嘴里的烟,就手掐灭,在护士欲张口还要再叨叨几句的眼神下将烟扔进了垃圾桶里。
周寻卿的灵魂几乎要被勾死在温与怜头上的那一小块纱布上,一直盯着,目光灼热,恍惚这样再看几秒,他就能从中看到当时温与怜遭受了什么。
温与怜的脸一边青一边红,一半是擦伤,一半是热的。
有点像耍宝的宠物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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