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心里清楚,感冒来势汹汹,多半是疼痛引起的。
以前有过伤的比这还重,但没那么不逢人愿的多生事端,感冒这种稀客,他好几年没招待过了。
因为感冒生病,温与怜毫不委屈自己的逃了课,在听了班主任例行的来电,他选择忽视,闷头裹住被子睡着了。
下午两点,温与怜在连环噩梦中再次被吓醒,身上全是汗,视线愈发模糊,连手机多少点都看不清了。
温与怜捶了几下脑袋,酝酿了好一会,看见手机屏幕周寻卿发来的微信。
“下午三点,北体育馆。”——周寻卿。
温与怜怕是烧糊涂了,他愣了五分多钟,才恍然大悟似的下床,找备用衣服,进浴室洗了个澡。
热水澡洗完干烧的他清醒了点,头疼稍微减轻了些,他也看不见晃来晃去的东西了。
进了房,温与怜撤下溅湿的绷带,找了新的重新绑上,虽然不如医生系的漂亮,但也可以作用。
做好一切,温与怜踩着半虚浮的步伐出了门。
北体育馆与eb一高隔着一条街,馆后面是一处风景名胜,也称雕塑花园,里面都是各色各样的雕塑,每天游览的人很多,曾经还有电影拍摄团队来这里取景,公园管理人员听说有拍摄团队,认为这是一个宣传的机会,不想后来电影上映票房不好,这地方到底也没吸引更多的人来。
温与怜稀里糊涂地来到体育馆门前,看见了拿着相机的周寻卿。
周寻卿今天状态似乎也不怎么好,温与怜硬着太阳看他,总觉得他的脸也红红的,像着了火一样。
“来啦,咱们从偏门进去吧,今天体育馆闭馆,我不知道。”周寻卿带着温与怜走到偏门。
偏门不过是少了根石柱子的栅栏,不知哪个兔崽子干的,目的尚且不论,但当时肯定也是为了能从体育馆出来或进去。
周寻卿先进去,然后朝温与怜伸出手,半喘着气道:“把手给我。”
温与怜摇头:“我自己能进去。”
他踩上小土坡,单手扒着柱子,跃了过去,但是没站稳,左脚绊右脚,将身体甩了出去。
幸得周寻卿,搂住了这个走路都能被自己绊倒的蠢货。然而,这一摸,摸出些异样来。
周寻卿攥着他没受伤的左手,皱着眉道:“你发烧了?”
温与怜推开他,分开距离,说了句:“没事。”
“发烧还来,怎么不跟我说?”周寻卿像大人教训小孩,话虽有点责备,但声音是温柔的。
两人相触的手掌真的能烧熟一颗鸡蛋了,温与怜迟缓将手抽回来,眼睛盯着他看,那目光如炬,烧着了周寻卿的脸。
温与怜不打报告地碰了下他的下巴,给人弄怔住了。
“你温度不对,你发烧了?”
温与怜觉得很荒诞,明明这人身体不舒服,还勇士似的往前冲,一本正经地教育别人。
摸了一手烫,温与怜后知后觉刚碰面那不正常的红是真的存在。
“照片不拍了,去医院。”温与怜说。
周寻卿却拉住温与怜的手,将人往里面拽,他说不上为什么,就觉得恰逢体育馆闭馆里面没人,恰逢他和温与怜,恰逢两个生病发烧的人,恰逢温度高的能烧死人……
穿过八百米的操场,周寻卿带着温与怜去了北道的室内游泳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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