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哥贵人不管闲事,小道消息听得不全,也不想去了解,他只听兄弟传言二爷惹上了麻烦,好像是杀人案,至于杀了谁,在哪杀的,他不知道,也不感兴趣知道。
邱哥也点了根烟抽起,道:“我知道,你办事有分寸,警|察局里的都是一群饭桶。”
温与怜的烟抽的只剩一个烟嘴,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也不扔。
“对了,最近怎么没看见那小朋友来找你了,他放弃了啊。”邱哥微眯这眼睛,有些享受香烟的味道。“那小子瘦不拉几的,一看就营养不良、不经人事。”
邱哥阅历丰富,接受新鲜事物能力强,像温与怜这种坏的雅痞的人,不管男女,多多少少都被他吸引,倾慕之人想接近很正常。
“他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蝼蚁和猎豹是不可相提并论的,蝼蚁可以苟活一世,平平安安,但是你,不一定能活很久。”
邱哥说话饱含深意,他看的出来温与怜身后的黑暗,没有亮光的行尸走肉,往后也只能与世隔绝。
温与怜始终只有听,没有吭声,时间一到,他对邱哥说上班了,便和同事交班,坐在电脑前,接收着电脑的辐射。
一夜很平静,温与怜班点到上午八点,交换了班,离开网吧,回家。
温与怜的家在长水街56路32号,那里刚经过拆迁,大部分人家都搬走了,剩下的只有两三户,住的还挺分散。
他拿出钥匙开锁,刚进去带上门,腹部便被踹了一脚,后背狠狠砸到了防盗门上。
痛呼扣在喉咙里,温与怜瞬间疼出了一头的冷汗。
耳边是地狱传来的声音。“温与怜,你最近胆子大了,惹出人命了,啊?!”
咆哮者是温与怜的大伯,他爸的大哥,西北军区特种部队退役兵,格斗满分,一身蛮肉。
温与怜死了爸后,就被转让给了他照顾,签了一份具有法律效应的合同,他大伯需要抚养到他成年为止。
不过温与怜做梦都想快点到合同结束,这样他就能从他大伯的畜生圈里出来,不受蛮不讲理的毒打。
大伯一脚来的实,温与怜蜷在地上半天没直起身子,稍一动就感觉肋骨断了一般,刀割似的痛。
他张了张口,白着脸,道:“我没有。”
“没有?没有他妈警|察找到家里来问东问西?!温与怜,你要想死死外边去,卧轨跳河自杀老子一概不管,别给我惹麻烦。”
温怀酒听到动静从房里出来,手里拽着温与怜的月考成绩单,嫌恶地扔到地上:“成绩也烂的可以,花钱打水漂了,没用的东西。”
大伯心中有气,毫不客气又赏了一脚。
温与怜用胳膊挡了一下,绷紧肌肉才减轻点伤痛。
“要不是你爸留了点钱,老子他妈养你和你妈两个拖油瓶,都给老子去死!”大伯叫着,不解气的砸了手里的空酒瓶。
温与怜在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妈,像苍蝇进了嘴一样恶臭难受,他瞳孔张大,眼角都瞪裂开了点。
大伯看见他这个样子,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酒气臭气扑面而来。
“瞪眼?老子管不住你了,要不要老子给你松松骨头,让你长长记性,嗯?”
温与怜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的母亲了,那个车祸成植物人一睡不醒的女人,却撒手不管他了。
温与怜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