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当初本来就是你对不住人家,折腾了一遭把人都气到国外了;我们做父母的不懂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也不好催你们。千好万好不如先好,等她毕业回来后你们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到时候再请大家来家里好好聚聚哈!”
“这也是雷雷的生日愿望,是不是?”
“是!”小孩子欢快地鼓着掌,奶声奶气地回答。
荆渊第一时间看向阿磊这桌,见他正笑着将剥好的虾放到江漪如碟中,仿佛丝毫没有听见荆父说的事情。
“爸,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当初离婚也是好聚好散;现在阮嫣在国外已经有男朋友,您别让大家误会,影响到她以后的生活,也耽误了人家。”
“伯父,这一年公司的事情太忙,阿渊也是最近几天才知道阮嫣有了男朋友,我替他敬您这杯赔罪酒,您别生气!”
荆渊的发小站起来对荆父赔笑道,说完一口闷了满满一杯白酒。
“五哥,这强扭的瓜不甜,你再喜欢的儿媳妇也要渊仔喜欢才能成事呀!你家渊仔有本事,现在把公司做得这么大,还愁娶不到合意的媳妇儿么?”
“也是,是我还以为他俩还有感情,想着再找不如原配,就一直想撮合他们;既然这两个孩子没缘,我也不能强求。大家就当我今天没说过这事,阮嫣是个好孩子,当初我和渊仔他娘都喜欢她;既然现在她有了好归处,我们也不能耽误她。”
说完李父开了瓶白酒,倒满后向大家重新敬了酒,此事略过不提。
“这荆家的好戏,是一出接着一出呢”,江漪如侧身在阿磊耳旁说道,“民胥和那孩子倒是玩得投趣,要不要叫他过来?”
“这些我以前就看过,别理他们”,一次又一次,既让人看到荆渊的无奈和坚持,又令人不忍感叹;过了这么久,荆家还是这样,阿磊一个字也不会再信。
生日宴结束后,亲朋各自离去。
荆渊驾车带阿磊回到了以前住的出租屋,进门打开灯,单间配套的房子摆着一张木床,靠门这边立着一个缺了一扇门的衣柜;荆渊侧着身子走到窗户边,掀开遮尘布坐在床上。
不到三十平的房子没有电视书桌,也没有厨房阳台;阿磊站在门口没有过去,只低头玩着手机游戏。
一百多平的房子被隔成了四套单间,当初住在这里时阿磊时常惊醒,隔音极差的房子里住着另外三家生活作息各不相同的人;楼下时常传来的烧烤烟气还有河渠腐臭的味道,床边偶尔出现的蟑螂尸体……
这一切的一切,仍在记忆中如此清晰而鲜明,唤醒了阿磊封闭已久的感观;只要待在这里,就能想到那些声音,那些气味,还有,那些日子。
住了四年后他们就把这里全部买了下来,没有拆掉隔板,其余三间房子仍然租给原来的租客;只是这一间,虽然已经没人居住,但陈设却是一如往常。
记忆里的人已然变了模样,纯白的心上沾了抹不去的印记,让人难受得想要割掉。
“怎么带我到这里来,这味道太难闻了,赶紧走吧”,阿磊捂着鼻子,语气非常的不耐烦。
荆渊没有想到阿磊是这样的反应,明明当年,明明当年他们度过了无数甜蜜的时光,在回忆中寄托了点点滴滴幸福的爱意,至今想来仍旧让人心头发痒。
当初没钱租房时,阿磊和他一起住在桥洞底下;洞下堆了许多久未清扫的粪便,偶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