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容貌就不俗,她还很懂卖惨博同情的手段,卖惨的内容,基本就是董依云母子如何苛待她们母子。邵学林本身就对娶董依云这事心存怨气,自然就站在了董依月这边,两人的关系渐渐亲密,董依月适时透露出自己对邵学林的爱慕,惹得邵学林更加怜惜她。
在董依云忙着绣自己的嫁衣时,她竟与邵学林有了首尾,且在董依云出嫁那个月,珠胎暗结。
“我回去的那晚,看到董依月给我烧纸,然后她跟我说,她是如何一步一步将我算计至死的。”董依云看着虚空的某个地方,就好像看到了又在烧纸的董依月,“她将怀了孩子的事告诉邵学林,在邵学林惊慌的时候,又主动说将这个孩子去掉,成功引起邵学林的愧疚。邵学林说要跪在我父亲面前去求他,让她也进门,但是董依月也很了解父亲,明白若父亲知道她勾引着未来姐夫怀上孽种,下场也只有死罢了,她没那么傻。”
“她用自己的善解人意,柔弱与退让,引导着邵学林一点点的往那恶毒的计划上想,期间不忘一再诋毁我,让邵学林痛恨我,抹去心底最后一丝愧疚与心虚,合谋了我成婚那日遭遇的所有,就是我的死,也在他们的谋划之内。”
董依云句句血泪,对她来说,真正绝望的恐怕不是被百般凌辱那个时刻,而是跟着自己尸体回去后,得知她出事时,父亲为了脸面无事人一样的让婚礼继续举行那一刻;是目睹父亲面对她的尸体不见伤心只有庆幸的那一刻;是亲口听见庶妹幸灾乐祸道出背后一切算计的那一刻。
“当年害你的人中,你杀了几个?”顾九问。
董依云挫败一笑,“我离不开此地,当年迎亲队伍与送亲队伍,再加上邵学林与董依月,一共十二个人,十三年过去了,我只杀了四个。”
“离不开这里?”
董依云点头:“当年我得知真相,第一件事就是想将董依月先杀了,但董依月身上有块玉佩,她自小就戴在身上的,原以为只是寻常玉佩,却没想到在我攻击她的时候,那玉佩溢出一道力量将我反击重伤,削弱了我的力量。董依月也察觉了我的存在,并迅速找到了高人,将我困在此地。”
顾九和邵逸看看对方,都表示没有在周围感受到什么阵法的力量,他奇怪道:“你力量不算弱,也挣脱不开?”
董依云神情不甘,“五年前,我本有机会离开这里的。是一个带着斗笠的男人忽然出现……”
顾九神情一振,忍不住打断董依云,追问:“带着斗笠的男人吗?他长什么模样?”
董依云摇头,“他带着斗笠还低垂着头,我并未看清他的模样。”
董依云给顾九他们大致形容了一下斗笠男的身高外形,与顾九他们追踪的那个斗笠男正好对上,去年顾九他们在一个小村子里险遭暗算,那是对方提前四年布下的局,如今已经翻年,对方在董依云面前出现是五年前,时间正好对得上,当年那人也曾沿着他们这条路线,一路走一路布置。
“斗笠男叫你做什么了?”想起兰月和帮他做过事的那个续命道士,顾九忙问董依云。
“他并未叫我做什么。”董依云说,“他只是将我可活动的范围扩大了,说让我出出恶气。可是,依然出不了这荒芜之地,离董依月他们依旧很远,多年过去,我连董依月他们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