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对症就是最大的问题。
邵逸重新给赖长靖开了张药方,将其递给赖家主,“这才是治疗大少爷病症的方子。”
赖家看病,是有固定大夫的。刚才赖家主第一反应就是想将那大夫找来,问问这碗药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立即压下这个想法,转头吩咐身边信任的下仆,让他们去厨房里将赖长靖喝的药的药渣拿出去,与邵逸写的新药方一并,找镇上其他大夫问一问。
赖长靖感觉到了什么,呼吸都轻了两分,越发安静地坐在床上,放在被子上的右手,食指无意识地勾着大拇指。
赖家主看出大儿子的紧张,想着他若是喝对药,身体早该好了,没想到待在家里也会遭人算计。赖家主神色软和了些,摸摸赖长靖的头,要他好好休息,叮嘱他从现在起不是他身边的人送来的东西,不要入口。
赖长靖点头应了,赖家主便邀顾九和邵逸移步书房说话。
书房里,赖家主问:“顾道长之前,为何会给丽娘防身符纸?”
顾九放下茶杯,道:“小少爷被喂了鬼食,床榻周围也环绕着鬼气,这鬼气在丽姨娘身上也有,所出同源。”
赖家主说:“之前包括我都觉得,逍儿出事是家父所为,可家父并没有出手伤害逍儿的理由,那是他的亲孙子,就算真是换人惹得他不快,惩罚也过重了。且不知丽娘又是因何触怒了他。道长,我这家里,是不是还藏着别的鬼,那天上逍儿身的,可能不是我父亲。”
顾九听他语气淡淡,脸上也无甚表情,知他的心情并不像他话里表达的那样。顾九说:“是与不是,请令尊回来一见便可知。”
“道长有办法?”赖家主问。
顾九:“只要令尊尚未轮回,有令尊的生辰八字,便可将他请来。”
赖家主神色微松,当即便写下老家主的生辰八字交给顾九。顾九掐指算了个时辰,说夜里亥时,适合做法。
这时,出去查问药方药渣的下仆也回来了,将查问出来的结果报给赖家主,“除回春堂,仆去了镇上另外几家药房,都表示这药方治疗确是大少爷身上的病症,这药渣,只是寻常的补血药方。”
听了结果,赖家主神色终于透着些愠怒,轻拍了下书桌,却什么都没说。
顾九和邵逸低着头喝茶,好一会儿后,平复了怒气的赖家主叫下仆带他们下去休息,好生伺候。
他们是清早来的赖家,当时喂赖长逍喝了一碗符水,中午时,再喂了赖长逍一次,顾九嗅到他口腔里窜出来的味道已经不如先前腐臭。只是孩子到底还小,鬼食对活人伤害大,这孩子肺腑里的鬼气哪怕全部清除完毕,身体的影响已经造成了,日后怕是不好过。
中午他们喂药时,丽娘在,赖长靖也在。
赖长靖看着是挺喜欢这个弟弟的,他生怕过了病气让弟弟的病情再加重,只在门外站了会儿就离开了。喂药期间,顾九注意到丽娘神色不安,一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等赖长靖一走,丽娘就迫不及待地问顾九:“道长,你今早给我的符纸能杀鬼吗?”
“不能。”顾九说,“只能防止阴物伤害你,杀不了鬼。”
丽娘急道:“道长你这么厉害,身上一定有能杀鬼的符,拿几张给我。”然后她见顾九歪头看向她,似想到什么,“符纸很贵,要钱是不是?多少钱一张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