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瞪了赵子衡一眼,媚态横生的嗔怪道:“让你不得再插手人间事物,你为何偏要呼风唤雨。”
“祖母,孙儿并未呼风唤雨,孙儿法力低微,不曾有此通天彻地之能。”赵子衡一手握着一枚玉简,闭目以神识查看玉简中的内容,不过片刻便松了手,将那枚玉简随手扔在桌上,玉石相击,发出了一连串的清音。
狐仙没好气的拿手戳了戳赵子衡的额头,没好气的道:“闭嘴!少跟奴家贫嘴!你若是好好听奴家的话,怎会三年之内就成了这等模样。”狐仙伸手捞起他一束长发,银发如流水一般的在她手中滑过去,她撇了撇嘴,惋惜的道:“虽说这样子也很好看,却是像奴家多一点,半点都没有你那死鬼爷爷死鬼父亲的模样了。”
狐仙伏在半空中在他头上摸了两下,两只毛绒绒的白耳从他发间弹出来,“子衡宝贝儿啊,你这快要控制不住原形了,与奴家回青丘吧。”
“不是说好还有十五年吗?”
“十五年?”狐仙捂着嘴咯咯地笑:“就你这模样还想要十五年?宝贝儿你也不怕被你族中找道士来收了你——明日便与奴家回青丘吧!”
赵子衡慢慢的睁开双眼,一双灿金双瞳与狐仙如出一辙,面容冰冷而艳丽,再也没有半分人气。
苏浅依旧在高阁之上静静地看着,榕树在一旁的楠木桌边坐着,小金鲤坐在桌子上,两条小短腿晃荡来晃荡去的看上去悠闲得很。苏浅收回视线,问道:“恕再下愚钝,这……”
小金鲤嘻嘻一笑说:“你看那九尾狐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接下来我都懒得看——青丘狐族数千年才出一只银狐,你瞅那九尾断了两尾都不敢回去调养生息,硬生生的要守在小狐狸旁边……”
苏浅眨了眨眼睛,还未等得及说什么,小金鲤小胖手一挥,眼前的画面顿时一转,光线昏黄,地上铺着杂草与其他一些物什,混杂着血迹,看上去有点恐怖。
这是一间牢房。
一个道士模样的人站在墙边,手上拿着一把小刀,脸上带着一股子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正在斯里慢条的剥一只小银狐的皮。
那小银狐的身体还有呼吸起伏,显然还有气。
不一会儿,道士就把皮完整给剥了下来,拎在手上抖了抖,摊在衣袖上比划着,一点都不在乎血渍沾染了黄色的道袍。
不远处一道银芒自外冲入牢中,之前那九尾狐摇晃着仅剩的七条尾巴杀气腾腾的落在了地面上,瞳孔紧缩,一把抢过那一团血肉模糊的狐狸,才来得及转身去杀那道士。不过一息之间,那道士化作了一捧血雾消散在了空气中,狐仙咬着嘴唇恨恨的道:“心肝儿你怎么就这么蠢——这下遭灾了吧?”
狐仙将抢回来的那块皮毛重新盖在血肉之上,一手并指如刀自身后割下自身一尾将小银狐团团围住,又心疼又难过的道:“奴家的心肝宝贝儿,你莫要难过,奴家淡然为你讨回公道——就算你那死鬼爷爷跪下来求我都没有用!”说罢,带着小狐狸甩袖而去。
小金鲤指着狐仙,撇了撇嘴道:“你看吧,这就是因,那狐狸的死鬼相公也不知道在他门外跪了多久,才换得那母狐狸松口没给灭族……啧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