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虎的手背,手杖上银铃乱晃。“放开他吧,你这捂法跟没捂有什么区别?”
笑面虎笑嘻嘻的把手拿开了。苏浅眼神落在了黑脸大汉的身上,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望大人指点一二。”
黑脸大汉眼神将苏浅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说:“城南有户人家来告你庸医误人,将他家媳妇儿给治死了,还拿了一张你开的药方,说是证据,被六子一顿乱棍打出去了。为此,六子还给大人骂了一顿,差点就上了板子。”
“原来如此。”苏浅点了点头,算是了解了始末,又问道:“那敢问六爷何必要帮我这一届铃医?”
吊梢眼扭扭捏捏的道:“你虽然看着娘了吧唧的,但是也算是有几分本事,前几日你治了俺娘的老寒腿,就是住七胡同的那个。”
苏浅想了想,点了点头说了一声:“确有其事。”
他又问道:“那既然如此,我也算是有恩于六爷了吧?为何次次见我,不说感恩戴德,却是非打即骂?我那砚台可是被六爷摔了三次。”他补充道:“最后一次还是六爷特意翻出来摔的。”
吊梢眼声音近乎于无,喃喃道:“我这不是第一次没认出来嘛……第二次我心想着你这等穷书生砚台应该是石头做的,摔两下没事儿我还特意就摔了那砚台来的……谁想到第三次就给摔坏了呢。”
苏浅听了点了点头,眼中泛出一点笑意。这人面向看着不好,人却还算是直爽。
苏浅想了万万个理由,也没想到对方是觉得那砚台耐摔才给摔的,怕是摔坏那次对方心里还目瞪口呆了一下。
他笑了笑道:“行医救人是医者本分,不过还是多谢六爷给在下挡了一回灾,既然如此,下次若是再相遇,便一道喝酒吧。”苏浅伸手摸了摸眼角,将已经半探出袖子的落凤状若无事的塞了回去,转身便走了。
身后那一群差役里黑脸汉子扭头骂了一句吊梢眼和那笑面虎,“以后还要命的,少去招惹他。”
吊梢眼还傻不愣登的问:“咋地了?老子替他扛了这么大的事儿,还差点被大人一顿削,不就是个穷酸郎中,骂两句咋了。”
笑面虎一手从后头扑上来,一手勾着吊梢眼的脖子说:“你得了吧,这哪是什么穷酸郎中,你摔得那块砚台能买两条胡同。我探了探他的底子,他来扬州没几日,一来扬州就先去的城南杏仁堂,怕是江湖上什么门派的弟子,人家可是有功夫在身的!宰你一个还不是轻轻松松!”
“哎?三子你这什么意思?老子功夫还不如个小白脸啦?走走,跟老子去比划比划。”吊梢眼转头吹胡子瞪眼睛的骂道。
笑面虎讨饶:“哎这个可不成,我功夫可是最差劲了,六哥你可放过我。”
“你小子还知道求饶?刚刚捂着爷爷嘴的时候气势哪去了?”
“哎呦喂六哥我错了!六爷!我叫您六爷成不?”
眼见两人要闹开了,黑脸汉子喝了一声:“莫闹。还有正经事要查,如今来着五仙坊也许多日子了……”
……
苏浅也听见了那群差役在谈论他,但是他并不在意,知道了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