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啊!”
“喂,有人找你!”华飞扬回身推了推稻草堆上沉睡中的方韫峰道。
方韫峰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道:“华飞扬老怪物,你干什么推我啊?”
“有狱友找你。”华飞扬道。
“狱友?咱们有狱友了?”方韫峰一股脑儿爬将起来,“在哪啊,我什么也看不见。”
“方老前辈,方老前辈。”高楚玉又喊了两声。
那边静默了一会,随后打着哈哈道:“原来是你啊小子,真巧啊,又遇上了!”
“前辈你怎么进来的?”高楚玉道。
“那群杂碎跟老夫打赌,说老夫空有一身本领,却怎么也逃不出他们的奇门遁甲和结界,老夫不信邪,于是就来了,哈哈哈!”方韫峰道。
“那方老前辈,我们这下该怎么出去啊?”高楚玉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看咱们不如先睡一觉,休息好了,有力气了,再商量着怎么出去吧!”方韫峰说罢,打了个哈欠,又重新躺了下去。
这老前辈什么破事儿没见过,心态好得出奇,根本不把这石牢当回事儿。
“喂喂,怎么又睡啦?”华飞扬道。
“不睡能干什么啊,在这鸟都飞不出去的地方,难道还能迎风飞扬?”方韫峰含含糊糊说了一句,鼾声又起。这一次,无论高楚玉怎么喊,都无济于事,方韫峰接着睡他的大头觉去了。
见方韫峰在嘲讽自己,华飞扬也不说话了。
空气顿时凝固了起来,高楚玉回到原位,朝皓天铭坐着的地方挪了挪,揽着他的肩道:“你还好吧?”
“好。”皓天铭云淡风轻回了一个字。
“都是属下学艺不精,让铭王受连累了。”单辰逸凑近一些道。
“哪能怪你,你已经尽力了。”皓天铭毫无责怪的语气徐徐道。
闻言,高楚玉有些惭愧自己本领不够,又有种想把暗影中那清雅人儿拥入怀中保护起来的冲动,但是……
一想起自己曾被那人剽悍地压在身下,他突然倒抽了一口凉气,真有点儿想当场来一次胸口碎大石。
这个人明明没有看起来那么斯文;没那么超尘脱俗不食人间烟火。是他的外表欺骗了自己。
想到此,高楚玉不由得朝上提提自己的衣领,同皓天铭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听着那人儿的呼吸声,高楚玉就知道他并不担心会出不去。
几个人又牢骚了一会儿,轮流运功击打石牢的墙壁和顶部,但都无济于事,这间石牢似乎坚不可摧。
折腾了一阵,几个人就疲了,一起陷入了沉默。黑暗中,只有皓天铭那双眼睛灼灼生辉,在他的瞳孔中看不到半丝的愁烦和担忧。
牢房里很静,静得几乎连跳蚤爬动的声音都听得见。当然,像这样一个寂寥的石牢,养分极少,连跳蚤都不太想光顾,里头为数不多的跳蚤还是老鼠过路时留下来的。
与皓天铭的冷静相比,高楚玉显得异常急躁。虽然嘴上不说,不想给其他人传达消极情绪,但见他来回走动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一定是躁动不安的。
忽然,高楚玉感觉脚下一颤,心道:奇怪,地板下面有回声,难道这石牢还是分层的?
他四处敲了敲,发现果然在他们下方,还有地下室存在。他躺在地板上,侧耳倾听,发现下方还有类似于铁链互击传来的“丁丁当当”的声响。
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