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从背后扑上,姜逵一惊,道:“干……”, 姜逵本要问“干什么的?”, 但已有一只黑手霸道地捂上了嘴巴,叫不出声来了。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低低从身后传来:“小心点!可别被放暗箭的射死啦!”
姜逵侧过脸定睛一看, 正是先前那个长腿猿臂的汉子,只是他此时已经戴了黑色斗蓬和面罩, 露了两只眼睛, 但从他言语中听来, 显然不像是在打坏主意。只听那汉子又道:“瞧见了没?这围墙外埋伏了上千个弓箭手,今晚将有一场恶战,关系重大, 您老人家不知前因后果,没有必要枉自送了性命,还是摘下斗蓬,原路返回吧!”
姜逵四下里放眼望去, 果见十几丈开外,到处寒光闪动,想是金属利器发出的光芒, 心中一凛:“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突然,不远处“唆唆”二声传来,紧接着“啊”的一声惨嚎,扑通掉下一个重物, 显是有人中箭倒下了。
姜逵心想:“回去也罢,这里似乎不干我老驼背什么事,万一搞砸啦,连整个江淮镖局也给牵连进去,那就罪状大了。”想罢便即朝那汉子点点头,除下斗蓬往背上一挂,退后几步,隐到了墙角,听得那汉子又追将上来,在他背后小声道:“老前辈,请留步!”
姜逵回过身来,见那汉子一双眼睛紧紧盯住他,半晌才道:“前辈与那一行四人可有交情?”
姜逵很快明白是哪四人,嘿嘿一笑道:“与其中一位是老友。”
汉子道:“这么说,你很可靠了。”当即除去右手手套与黑色面罩,四下里望得无人,方才伸过手去道:“晚辈曾祎,在巡抚手下办事,咱们是一路的。”
姜逵点点头,当即伸出一只老树皮模样的手来,有力地将曾祎的手握了握。
曾祎又道:“在下要拜托老前辈一件事,恳请老前辈答允。”说罢,朝姜逵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待姜逵点头,方才道,“拜托老前辈与我们一起,今晚定要帮助那四人突围。其中一人或许与我们正在查的刚发生的灭门案有关,而另外的三人,也同样很重要。”
姜逵暗自寻思:“看来今晚果真要大干一场了。”义不容辞地点点头,道:“应该、应该!只是我老驼背这点微末功夫,在你们这些大英雄的眼中,实是不足为道,既然曾大人这么看得起老夫,老夫今天就是拼了性命,都在所不辞。”
一番话说完,姜逵不禁感觉周身热血沸腾,俨然自己也成了大英雄。他朝着曾祎点了两下头,飞也似地回到大厅,惊魂未定地四处望了望,见并无可疑之人,这才弓起驼背凑近卓戊卿耳边道:“大事不好啦!快跟我来!”说罢,拉起卓戊卿等人的衣袖便朝后门走。
忽然,一阵金铁交加的乱响传来,不迟不早,门外围上来一队人,青一色的手持长矛,堵住了去路。这些手持长矛的,虽换了颜色杂乱的百姓衣裳,却不难看出,全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
“此处有犯人,我等奉命前来捉拿!”一手持长矛的青衫男子走将上来道。
“什么犯人?”卓戊卿问。
青衫男子展开一张画像,正是周辛的头像,道:“幽谷山庄一日之间几乎被灭门,整个山庄就剩下花漫谷花漫蹊兄弟俩是活口。”说罢,男子一指周辛,“而他,就是可疑之人。”
周辛争辩道:“怎么可能啊?我要是有这么大能耐,又怎